曾仵作满怀欣慰的看着陈鸢,伸手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样的,你仅凭目测就发现了两具尸体的问题所在,我布置的考试,你全通过了。”
“至于更确凿的证据,你继续,我在一旁看看,你到底从书里掌握了多少。”
这就是说,原本的大概十天左右的初步选拔考核,刚开始就结束了呗。
周典等人,妒忌得险些咬碎银牙。
若不是他们太想逼走李菲这个强劲对手,漫漫长夜等他们适应了与尸体共处之后,绝对能上去查看尸体,他们这么多人,肯定能看出一些问题的。
都怪她,故意惹怒他们,搅乱他们的思路!
害得他们洋相百出,让她一人独占鳌头了。
不想这么快就输掉赌局的郑淮,伸手阻拦,“不是,曾仵作,你这样打哑谜我们根本听不懂,单说她仅凭目测就发现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清楚,我们也无法信服啊!”
周典不忿的指着糟老头子,“是啊,曾仵作,你说的云里雾里的,你说是凶杀就是凶杀啊,证据呢?”
外头一群人附和周典,“对,证据,你可是仵作,说话要讲证据。”
“你可不能李菲是个女孩子,就偏心她,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不服。”
“我也不服。”
“俺也不服。”
外行质疑内行,曾驰只觉得可笑,“巧娘的的确确是窒息而亡,却不是投缳自尽造成的窒息,她是被人捂死的。”
不止郑淮,参与过同类案件的衙役都觉得曾驰老糊涂了,“不可能,如果是捂死的,巧娘脖子上的勒痕怎么解释?她外吐的舌头怎么解释?那可不是死后才印上去的,那就是造成死亡的上吊勒痕。”
曾驰直接将手里的纸扔给了郑淮,“你们自己看。”
郑淮识的字,衙役们凑过去,他就将纸上所写内容读给了他们听。
听着听着,大家的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
“绳在喉下,舌出;喉上,舌不出。此女尸绳痕于喉上,却舌出,存疑。颈部勒痕淤青的确是上吊造成,却不是致命伤,勃颈处再无白痕,死后并未二次悬挂。舌头两侧疑有烫伤,因查屋中是否有夹碳铜夹……”
陈鸢碍于无法说话,真是急死了。
她写的已经很详细了,就差案件还原现场,把每一帧分镜画出来了。
这时候在一旁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照李菲所验尸之结果,以及郑衙役先前所调查的证词,我们可推测,巧娘的确经常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日,她又闹了一次上吊,脖颈处受了伤,但又被劝说或者解救了下来。
然后,马家人离去,凶手进屋,将重伤休息的巧娘捂死,想伪装成巧娘自杀的假象。
凶手或许见过、听说过上吊死亡的人外吐舌头,但凶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巧娘这道吊痕在喉上,画蛇添足的找来工具将巧娘的舌头从嘴巴里扯出来。
时间紧急之下,他没有充足的时间让铁夹完全冷却,就用尚还发烫的拨碳铜夹伸入巧娘口中,将她的舌头扯了出来。
却不想,他这么做,反倒让曾仵作和李菲看出了问题。
当时的凶手应该还想悬挂尸体,恰在这时马家人进屋,他放弃了悬挂尸体,亦或者马家人发现了他,包庇他,帮他撒谎。
衙役到马家的时候,巧娘尸体应该已经平放,并未悬挂在绳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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