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一句话,刘晏淳也能猜得出来两人有联系?
陈鸢暗暗咂舌这人的聪慧,只觉得以后说话得小心点了,就怕听者有意。
下意识的,她滑动碳笔,将写过的字涂抹得再也看不清楚字迹。
刘晏淳把视线从纸板上挪开,打量着陈鸢故作平静的表情,“有人举报李二叔给人治病,于班头带人来逮捕他,却一句都没提被治的是谁,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二叔贪图了汪祺给的好处,才给他治病的。
你说,你二叔甘愿冒着自己被二次流放的风险,是为了怎样的好处?”
能为了什么?
为了他那幼稚的想法呗。
陈鸢扁着嘴,唇角下拉,不愿讨论李仁甫。
她后悔提醒刘晏淳了,又害怕刘晏淳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脚步加快的往人群而去。
两人还没靠近,已经听到人群里最有话语权的吴村长劝道,“大家先冷静,现在也没证据能证明是汪祺对任秀秀做了什么,先找人吧。”
“好,先找人,村长你安排吧。”
“从哪里开始找?”
“当然是从汪祺家开始找!”
陈鸢打量着那些说话的人,一个个都怒火上头的模样,一时间也看不出谁在别有用心的引导话题。
因为,针对汪祺,本就是众望所归的事情,都不需要谁刻意引导。
“刘晏淳、李菲,你们两在衙门也学了半月的本事了,汪祺的屋子,就麻烦你们两去搜了。”解为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哀求的望着两人,随后意有所指的瞪向汪祺,“免得我们找到些什么,汪祺不认账,说是我们陷害。”
陈鸢和刘晏淳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想问的话。
那个同伙不会是解为桢吧?
亦或者,他单纯是想把得罪汪祺的事甩锅给他们两?
刘晏淳当然不会答应这种损己利人的要求,“我们学的验尸,找东西是衙役的活儿,我和李菲就做个监督之职吧,你们去找,我们在一旁看着做个见证。”
他这个回答也算完美了,然而陈鸢却有别的担忧,凶器上的指纹相当重要。
如果那同伙去“找出”了凶器,到时候上面有他的指纹,陈鸢也不好拿指纹来当证据。
古代查案的法子和现代刑侦的手段相差太多了,刘晏淳这法子倒也没大错,继续下去是可以观察出有异状的人。
但村子里讨厌汪祺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尸体和证据都会遭受破坏。
这般想着,陈鸢在纸板上快速的写了两行字,“师弟,就这样吧,让村长把所有人集中到这里,派人守着尸体,以及去县衙叫衙役。”
“小师姐觉得是解为桢?”刘晏淳按照已知情况分析,行动最异常的人到目前为止就是解为桢,若非如此,小师姐干嘛叫停计划,“我觉得不是他。”
要不是自己不能说话,陈鸢如何也不会由着刘晏淳胡闹着主导到现在。
不过这么一闹,重点怀疑对象也有了几个。
陈鸢在纸板上写道,“不管你觉得,还是我觉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感觉并不能作为破案的依据。”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31449/748586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