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廷芳并非衙门通缉犯,不必往死了打。
曾水笙就棍棍往胡廷芳屁股上招呼,擅闯衙门的刁民乱棍打死都行,他只施臀杖已经很仁慈了。
啪
“啊!”胡廷芳疼得惊叫一声,又羞于让人知道自己被打了屁股。
这肯定是意外。
但是下一瞬,屁股又被杀威棒打了一棍,力气很大,怕是和被压在公堂上臀杖威力差不离。
嘭嘭嘭
棍子如鼓点准时落下,不管她怎么躲都躲不开,挡箭牌失效不说,反而成了累赘。
再继续下去,她这老臀也得开花,恐要陪着陈氏朱氏趴窝十天半月。
更别说当众被打屁股,侮辱性实在太大,胡廷芳觉得四周望向她的眼神都要烧死她了,心一狠,直接把陈鸢扔了出去。
陈鸢被胡廷芳折腾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根本站不住。
曾水笙挥棍抵挡赶过来的男人们,刘晏淳闪身过来接住了踉跄着往地上摔去的陈鸢。
成功脱身的陈鸢哪怕还晕乎着,都恨不得冲过去抱着曾水笙喊一声哥。
我滴那个亲哥!
不管男女,只要是坏人一并揍,水笙多有猴哥的气魄啊,她又不是不知好歹的唐僧,她很知恩的。
找机会一定要给大师兄送个镀金的金箍……杀威棒。
前刻母老虎克星,后刻泼妇清理大师,不,必须是24K纯金的杀威棒才能表达她的诚意!
陈鸢晕乎乎的畅想着。
刘晏淳扶着腿软的像面条的陈鸢,小姑娘却直往他怀里钻,还恬不知耻的上手搂他腰。
眼神在纤细的手腕上顿了顿,嫌弃的勾了下唇,到底没把她扔出去。
妥协的让她靠在怀里,还帮她顺了顺乱飞到他下巴上挠得心痒痒的头发。
这才阴沉着脸对那群乱跑乱叫的人警告,“别嚷嚷,趁着衙役还没吃完饭回来,你们赶紧走,把人叫来了,那就不是他一个打你们一群,而是一群衙役群殴你们。”
见状,都民村的人也不算惊讶,上次两人回村,他们就看得出刘晏淳对李菲的维护,但此时并非彼时。
“刘晏淳,你敢让人打我们!你护着她,莫非你也攀附上了阉狗?”
“你忘记都民村三个字的意义了?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若不是阉人给公主下毒,还找不到背后之人,我们能受到牵连,被迫害流放到这里了?”
“怎么你也和李菲一个女人一样眼皮子浅,进了几日衙门就被权势迷了眼,我看,这仵作学徒你也别当了,别本事还没学到,却忘记如何做人!”
每句夹枪带棍的话,都让刘晏淳的脸色黑几分。
“幺儿,你……”刘永吱吱呜呜,对上儿子冷漠的脸,半天吭不出一句骂。
“你快放开李菲,她长得那么丑,你不怕被她讹上?爹都在帮你攒钱,准备帮你迎娶威宇县十二大美人了。”
都民村村民,“……”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老刘?
刘晏淳伸出修长手指,抬起怀里人逐渐圆润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认认真真的回答了老父亲的问题,“还好吧,也没以前丑了。”
村民,“……”
“儿子,你变了,竟然不关心排名十二的美人长什么样,姓谁名谁,曾被多少媒婆踏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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