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为正九品官职,主管训练军队、巡逻治安、擒捕盗贼、驻守城门。
在县衙没有大案要案,衙役忙得过来的情况下,巡检旗下兵勇一般不会参与缉捕。
此刻,被于全一提点,知县大人就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他到底经验不足,应当在听说有灭门案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让洛巡检增派兵勇全县巡逻戒严、抓捕可疑之人,并施行宵禁。
也不知逃命途中,凶手有没有继续犯案,亡羊补牢,希望还来得及。
他为官时间短,未曾遇到过大案,处理手段稚嫩,反应不及,魏县丞这些老狐狸也不提醒他。
管知县再次意识到了官场斗争的可怕,连忙让人去把洛巡检从军营叫来县衙议事。
洛成刚武官打扮,外套一袭轻甲,进了议事厅,“拜见知县大人。”
魏县丞、肖主簿也起身,与他平级见礼。
洛成刚一来,于全对他施礼后又自发的端着自己的茶盅往后挪了一椅。
谁让他只是个没有品级的衙役班头呢。
洛成刚撩开下摆,大马金刀坐下,晒得黝黑的方正面庞上涌现几丝困惑,也不看上座的管知县,“不是因溪原村灭门案把我叫来的么,怎不见济道?”
魏县丞对洛巡检颇为热心,熟络的帮他解惑,“济道义庄通宵验尸,把检尸格目带回来后,才躺下。”
“如此,岂不是曾仵作也熬了一个通宵?”洛成刚很是为威宇县这位老仵作感到心疼。
下坐的两人聊得兴致勃勃,局外人似的管知县闻言直觉不妥,“成刚,我们县里已有新仵作,你作为一县巡检,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藤甲兵了吧?这还如何维护一方治安?”
“哦~?”洛成刚偏着头斜着眼,不拿正眼瞧管知县,态度轻慢,“县里来了新仵作,的确是好事一桩,但与我一个武官有什么关系,我必须知道他么?”
“成刚你是误会知县大人了。”
魏县丞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哪里是当真要替管知县说话,“这新来的仵作虽说只是个稚龄小姑娘,却有几分本事,搞出个指纹提取之法,轻轻松松就破了个棘手的案子,来围观的百姓都为之惊叹,宣扬得大街小巷都知道此事。”
“我们知县大人十分看重她,这次案子能不能破,也全仰仗她了,先前县衙有个狱卒说了那陈仵作两句,咱们知县大人护才心切,当即就把那狱卒赶走了,县衙内谁还敢对那仵作不敬?你却不知这新仵作大名,实在不该~”魏县丞啼笑皆非的对洛巡检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洛成刚焕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换了个稍显懒散的坐姿看向上位,“有这般厉害的仵作,验尸完毕,比对了指纹,应该就确认凶手身份了吧,知县大人叫我前来,是直接叫我去缉捕凶手的?”
“说吧,要抓谁!”
“……”此话堵得管知县一阵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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