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昊东感动不已,真是造化弄人啊。
如果穗姨身体好好的,他们也不至于阴阳相隔。
姜豚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你该走了,与活人过多接触对彼此都不好。”
抱在一起的夫妇一听脸上都浮出不舍,他们更紧的抱住了彼此。
好半晌,杨叔先推开了她,他抚了抚爱妻鬓角的乱发,说:“穗儿,你身体不好,我不能长时间在你身边待着。”
穗姨悲痛不已,“老杨,奈何桥边你要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
杨叔连忙道:“不要,我等你,等你二三十年,但不是现在,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穗姨没说话,只是不住的擦眼泪。
送走杨叔后,穗姨要一个人静静,其他人便去了一楼客厅。
淡白的月光明亮如白昼,透着几分孤寂与凄凉。
姜豚说:“我有办法给穗姨续命,不过…需要她自己有强烈的求生意志。”
听言,许昊东高兴的面容卡住了,无奈道:“穗姨早就没有求生欲了。”
蕲奚双手交握在腿上,沉吟半晌道:“明天我找她谈一谈。”
顿了下,他又道,“豚豚,你为什么没有继续问‘高人’是谁?”
姜豚说:“不能问,他的魂魄被人下了禁制,方才若不是我用符咒压制,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许昊东心惊,气冲冲地道:“这么毒,那是什么狗屁高人,放电视剧中就是魔教反派。”
姜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那个人我会继续往下查。”
蕲奚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和我开口。”
姜豚喝茶的动作一停,说是肯定不会说的。
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们俩应该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豚豚。”
清冽干净的嗓音响在耳畔,皮肉一阵酥麻,姜豚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什么?”
“不要和我客气。”
姜豚敛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降降燥火,若无其事地说:“以后再说吧。”
蕲奚抬起手指,擦去她唇角的水珠,说:“好,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
姜豚:“……”
她放下茶杯轻咳一声,刚要说以后不会有机会见面,手被人攥住了。
男人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说:“虽然你是很厉害的玄学师,但也要注意安全。”
姜豚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我对自己有信心。”
男人轻笑,“我对豚豚也有信心,可也会担心。”
姜豚:“……”
请你这个闷骚不要再用温柔攻势了,本海王心如磐石。
许昊东又吃了一嘴的狗粮。
他实在惊奇的不行。
众所周知,蕲氏家族的家主生来便清冷薄情,亲情也很淡薄。
为人处世上不苟言笑,整个人宛如雪山上的那捧冰水。
没想到追起女孩来如此“热情”。
这反差——
啧啧,这若是追到手了岂不是天天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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