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安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她最喜欢的、下着雨的早晨,然后当日无事,闵嘉静也难得没有来吵她。
于是她赖在了床上,用肢体感受着微凉、微湿的空气,肆意又舒服地做着梦。
偷得浮生半日闲,一切都那么美好又安定。
可是不知怎的,窗外忽然狂风大作,雨越下越大,竟然从窗外扑到了她的脸上来。
接着她就不可避免地惊醒了。
醒来之后才发现,这哪里是住惯了的家中房间、又哪里岁月静好平安无事了。
秦子臻正一脸冷意地站在她的面前,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一瞬间有关于昨夜所有的记忆都回潮,那些让人难堪的、羞涩的、不耻的、愧疚的、怨恨的一切几乎要把她淹没了。
她感受到自己现在还处于一si不挂的状态,想用被褥盖住。
没曾想一动,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特别是腰部,几乎是要被折断了一般。
“嘶——”她轻呼一声,然后承受不住地摔回了床上。
“呵。”秦子臻冷笑一下,然后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了林嘉安的面前。“吃了。”
林嘉安看着面前粉色的盒子,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
她拿在了手里,但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东西,她知道是什么,虽然以前没有亲眼见过,但也知道事后紧急的副作用极大。
“怎么?如愿以偿地爬上了我的床之后,还想给我秦家生个孩子?”秦子臻走进了几步,稳健有力的步子落下,压迫感十足。
“还是你觉得能母凭子贵,就此坐上秦家少奶奶的位置?”
他狠狠地掐住了林嘉安的下颌,逼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林嘉安,你还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语罢,他又狠狠地把林嘉安从自己手里甩开。
“吃了,现在,我看着你吃。”
林嘉安被捏得吃痛,有些表情不善地看着秦子臻,她下意识想开口解释什么,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没有必要。
“太大一粒了,我吞不下,需要一杯水。”一开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有多哑、多难受。
像是吞下过一把粗粝的沙子,磨坏了喉管。
秦子臻半眯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就这么吃!”
林嘉安怒气上涌,其中还夹杂着数不清的委屈和悲伤。
她承认自己自食恶果、玩火自焚,但秦子臻何尝又不是过错方之一。
她想要平静安稳的生活有什么错?她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有什么错?
她只是看了一本小说,这放在当下的社会中是多么普通又无趣的爱好,凭什么她的生活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要承受那些不该她承受的一切。
倘使没有这莫名其妙又玄幻的一切,她就不会遇见秦子臻。
倘使没有秦子臻的威逼利诱,她就不会去纸醉金迷、就不会被人拍到那些照片、就不会被吴婥子绑架,甚至险些被侵犯。
又倘使没有吴婥子不畏后果做的那些事,她又何苦去苦苦哀求、想尽办法从秦子臻手里交换到自己往后的安全,又怎么会再次被逼迫得去参宴。
她理解被剧情书写的秦子臻的无奈、理解他被人陷害,但无人理解她林嘉安。
无人知她愁苦、无人懂她彷徨、无人慰她悲伤。
一个吴婥子就险些让她丧命、险些让她被侵犯,那赴宴之后呢?
那她以秦子臻女伴出席了他们上流宴会之后呢?
是不是会有无数个吴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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