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兄弟姐妹来自五湖四海,衣着不同,言语难通,围坐在火旁,喝美酒吃食物,相谈欢愉。
名元取出所有木盒,拿出点心分给大伙吃,大家从未吃过这么好吃好看的点心,更难见到如此精美的漆器。
众人起了好奇心,瞩目睽视,看他穿衣朴素无华,少年侠俊,慈眸善面中正亲和,无狂无傲。虽非高大魁梧,但也体格健硕。臆度他是富家公子出外游玩,心赞夸奖,笑脸说道:“公子哥儿,你是特意来参加示剑大会吗?”
“不是,我们俩是误打误撞路过此地,没听过示剑大会,你们是要商讨什么大事吗?”张相付推他一下,小声提示,让他别问,名元毫不在意。
众人笑而不答,交头接语。一位貌美的姑娘,羞甜微笑对着他说:“你是阔家少爷,不闻江湖事,你过来,我告诉你吧。”
名元听她错认自己家境殷实,但是自己一心想知其中大事,也不反驳也不羞怯,大胆颠步走过去,坐她身边。
两人紧挨相坐,姑娘先是同情他腿脚略有不便,后又瞧他额头手臂皮红有痕,烧伤未愈,不由得心惜怜悯。
歪身凑近了些,贴耳细言:“公子有所不知,示剑大会是东武林发起,东盟主掌持,白天亮魔剑示众,晚上商讨武林事宜。大会持续三天三夜,明天是第一天,今夜才刚刚聚集,现在来人尚少。”
“姐姐呀,商讨什么事?魔剑是什么剑?”
小姑娘鼻气一哼,生气说道:“我有那么老吗?你应该叫我妹妹!”
名元看她弯眉翘起,碧波大眼,发起怒来和卿晓有几分相似,心中猛然牵念,一脸甜甜。不由自主起身道歉,又是作揖又是赔罪。
小姑娘开心大笑,拉他坐下,凑耳轻言:“现如今国政混乱,外族入侵,多方势力招兵买马,天下江湖牵扯其中,武林人士四处投奔各选前程。西临西圣武林已经被逼退位,东圣武林刚刚得了东西两印,准备一统江湖,分派人员稳定武林事态。”
“我稍有听说,只是不明白,为了一把剑,至于号召天下人,聚会在此三天三夜吗?”
“傻哥哥,示剑只是幌子,武林人汇聚商议,保卫京城坐镇布局,才是要事。”
“哦,原来如此,那么魔剑是什么剑?”
“不用我说,你明天就知道了。”
名元再次施礼谢过,走回张相付身旁坐下,兴奋地说:“太好了张大哥,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可以参与武林大会了!”
“瞧把你高兴的,不就是示剑大会吗,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这几天心烦意乱,夜不能寐,忘了聚会的日子,山下才想起来。再说,我刚才推你让你别问,你呀,看人家姑娘可爱漂亮,招手既去,我拦不住。”
名元苦笑憨憨,羞脸不语。相付起身走远,拿出铺盖躺地上睡觉,名元也铺下薄单,躺他身旁,歪身子问他:“相付哥,你明天起早就进城吗?”
“嗯。”
“我想看看魔剑,也想跟你一起过城,你能多留半日吗?”
“不行,我真有急事。”
“好吧,你明早多睡会,我看一眼咱们就走。”
相付听他说的可怜,闭着眼笑着说:“我也只是听说,从没见过五绝锐剑,明天陪你耽搁半日吧,快点睡吧。”名元听了,安心睡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名元起身爬上山顶,看下面开始忙碌。朝阳渐渐升起,洒下橘红一片,映照城墙青砖威严,城内高楼鳞次栉比,街道四纵八横,人如蝼蚁,往来稀疏。
一脉清流自北往南,贯串雒城。城中还有城,红墙碧瓦,紫柱金梁,九重深门关不住树叠茂繁,流水蜿蜒冲不去园林山石。天上仙宫只多个云雾缭绕,人间境美还少了金碧辉煌。
名元忍不住感叹:“好一派汇景皇庭!”
不知不觉天色大明,山下搭起比武台,人群渐渐汇聚,名元慢步下山。找到张相付,看他还在熟睡,想他多日劳累,让他好好歇歇,独自下山入会。
到了台前,四周已经站满了人,挤不进去只能站在最外围。往南看,二三十人坐在雅座,个个神采奕奕,名元一个也不认识。
座上一人站起身,凌空踏步,飞入台上,对着台下抱拳行礼,内力发声震耳欲聋。
听他言道:“有幸会见各位武林豪杰,我是东武林地左护法飘久零,今日召集天下武林人,一是比武切磋,择选奇能异士,委以重任。二是示众李月明,此人在东倾为非作歹,滥杀无辜。”
话音刚落,台下议论纷纷,乱哄哄,有人唾弃,有人咒骂,恨不得此时拿他祭天。名元从未听说此人,也不知他做过什么,看别人深恶痛疾,他也咬牙切齿。
飘久零轻微一笑,闭眼运气,闪了一下真气,顿时黄光冲天,风浪掀云,扑面的气息让台下人连连后退。又听他内力传声:“大家安静,听我说完。大会现在开始,有胆识的,先行上台切磋,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优胜者便可挂名,最后与李月明比剑。大家不用害怕,有八壁鬼怪结界保护,他伤不得人,只是想趁此机会,让武林人见识一下五绝锐剑,三日之后剑绝掌门永封此剑,不再出现江湖!”
声音盘旋缭绕,还未消散,飘久零飞身回座,山上跑下八人,疾步如飞。临近比武台,八人飞身跃起,落地八卦阵,各自摆出奇怪的架势,镇守八方。名元点起脚尖,全神贯注睁眼细瞧,还是看不情相貌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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