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诗:
白鹤洁情
百日育姣翎,成岁唳传情,生死相依终相伴,落翅孤单,身坚挺。守得海枯石烂,一生念,无水无涯汀。
千里步催情,难双莫可迎,相濡以沫终难散,春宵滴露,泪霜凝。盼得钟情眷恋,一世念,皎月入怀灵。
书接上文,虽说这位翩翩公子开了月劫,八王的人自是武功不凡,并未放在心上。随便站出两位,拔剑对试,相斗之中不忘喊:“你是何人?”
白衣少侠手上不饶,嘴上清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既来之则安之,宝参堂嵇安知!”
“原来是阮琴婉的孩子,难怪有亡月血脉。”两人同时惊叹,收了剑撤步躲远,同时说道,“我们不想跟血星结下梁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片刻稍歇,屋中人全跑出来,小小庭院站的满满当当。两队人分列东西,说不上两句好话,重又动起手来。
嵇安知本想参与其中,人群里窜出一位小姑娘,俏丽可爱破瓜年华,拉住安知莹莹翠语:“哥哥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要是惹事受了伤,回去爹爹再不会让咱俩出门!”
回身相对,握手安抚:“冲冠一怒为红颜,博得千金轻一笑,这位貌美的姑娘,肯定被坏人纠缠,我怎能袖手旁观。”
“呸,说的好听,你这叫见色起意!和爹爹一样!”
“哎!你怎么说这么难听!小心我回去告你的状。”
两人争吵之中,女掌柜从屋里跑来,内气传声:“各位英雄切莫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话音一落,客栈伙计手持利刃,分列台阶左右。
此次带队领头,乃是八王得力助手段风烟,他虽出身荒野,但是武功绝佳,是位久经世道的老江湖。听音辨人,睁眼细瞧,女掌柜披纱抹胸半遮半掩,而立丰腴,风韵犹存,粉状艳唇尽显骚魅。
段风烟立刻笑脸花痴,挥手撤了众人,独自走去,一腿跨石阶,摸着她手说:“可美豆儿,亲哥顶瓢搭人,借宝还令,贪上你家美坛酒,讨一碗分了饮。”
女掌柜不仅不躲,反而坐他腿上,搂上脖子摸上脸,凑上红唇,臊眉耷眼地说:“我这酒肉随便躺,敢在老娘线上撒鹰跑兔,万一搅红了水,我这可没你好香子嚼!。”
两人多言几句,放声狂笑。段风烟抱起掌柜放下身,掏出整金摸入腰塞入臀,喊一声走,领着弟兄出门远去,临走前往楼上房顶瞥一眼。
楼檐上骑坐着龙神三子嘲风,他稳坐如兽,双目荧光往下瞭望。眼看着八王人走净,其余人捡落遗物,检查伤情,事情到此了解。他扭头看向屋脊,小声说道:“七弟,负屃应该认错了人,会水行的小子不是噬阳血脉。”
“别急,刚才还有一个出了大门,再等等。”
“别等了,我就说这世上不可能再有噬阳血脉,负屃肯定是完不成任务,故意编造谎言骗大哥。”
“三哥勿躁,大哥派我来,我自会秉公明辩。没有确凿证据,万不可冤枉了八弟。”
两人再无多言,楼下人整妆理服,走到女掌柜前,行礼言谢。女掌柜也是豪爽人,她经多见广,口吐花蜜,并不问游客身份过往。只要有钱赚不出事,自是乐意,亲自请进屋,摆上好酒好菜,慰劳各位英雄美眷。
卿晓最后一位走进屋,心中担忧难安,时不时回身望向院门。可巧抬步未落,名元气鼓鼓阔步走来,两人相视甜笑,卿晓回身奔去,拉上手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和尚说什么没有?”
名元气不打一处来,低头看着卿晓,憋着怒笑着脸说:“别提了!那个老色僧满嘴胡吣,输了你的钱,没有半分愧疚。非要拉我去聚雅楼,一路上给我讲什么般若心经和大明咒经,我怎么可能听得懂。到了风月地,一窝艳抹的春妓拉我往里拽,我把钱丢给他就来了。”
卿晓捂嘴笑出声,回脸正经训斥:“你真没用!去了也是白去。对了,你问没问高僧宝寺名号?”
“我想想……”名元摸脸苦思,惊一句,“噢,他说是香水寺。哎呦……”
听一声惨叫,卿晓低头查看,一只长箭穿过名元裾裤,牢牢钉在地上。抬头再看,一人龙行虎面,威严八方,站在两人一旁,按着名元肩膀说:“开你的水气让我瞧瞧!”
“你是谁?”名元心惊语颤,看着他拎起卿晓送到远处,转瞬之间又到面前,话语连接,“你是龙神族人!”
“乖乖听话,我等你施水成魔!”
“痴心妄想!想取我性命,你现在就拿去!我只求你放过她。”
听了此话,他动眼思索:“原来两人有情,好,敬酒不吃,我就逼你成魔。”耀闪起青长岁星,顿时青天白日,指着卿晓看着名元说:“我不杀你,但是你不变身,她就没命。”
“等等!我……”话没说完,一道青光闪现,出手两指点向卿晓,虽然指落心间,人却毫发无损,回头看着名元,只等他附魔变身。
名元再无迟疑,闪耀红黑两气,撅断小腿穿箭,一侧肉中拔出。天地昏暗摇摇欲坠,黑水下流,涨火冲上,两气互拧较劲。换作旁人,气行未星,又不通十四经脉,水火逆行攻心,瞬刻毙命。
好在他怃奈火气不过腰,黑水纯元护心脉,小腿流血不止,疼痛支撑清醒。迈一步,步入火焰深渊,站不住,跪地捂头惨叫。
屋中人听声跑来,所有人睁目迷茫,暗叫不妙。卿晓泪水洒面,起跑过去,却被人背后掐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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