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上三两句,英涟小跑两步叫住二位,开口善言:“两位香客留步,我想问问今日奉德道祖可在观中?”
青莲笑口答是,星河听了怒气难平,脱口说道:“这个臭老道,别人可以见,为何对咱俩闭门不见!”
英涟伸手掐肉,还是拦慢了一步。宸元青莲刚刚争吵,青莲已经多次出言不敬,但是宸元碍于情爱,不敢责骂她。此时听了星河的话,立刻迁怒于他,一步跃进,瞋目暴口:“你是哪儿来的凡夫俗子,敢对我家尊师出言不敬!”
星河早就一肚子怒气,听他出言羞辱,更添几分怨气,面露不屑,出口嘲讽:“哎呦,原来是奉德的徒弟!你师傅年出六旬,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难道是……”
“住口!”怒斥一声打断他,走向前去想要动手。星河毫不示弱,攥拳燃气。
身旁的两位姑娘急忙拉住二人,一个出言阻拦:“别动手!这里不能打架!”一个出言夸赞:“宸元道长息怒,您的息相神功举世无双,我们早有耳闻。今日有幸相见,看您年纪轻轻才貌双举,真是名不虚传。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听人赞誉,宸元的气消了大半,星河听了反而更气,拉住英涟拽到身后,冷笑一声口出狂言:“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神功吗!气运星功不再神功之下!”
“好,今天我就让你尝尝神功的厉害!”
两人相顾嘲笑,甩开姑娘的手,跃下台阶比武开始。两位姑娘一个不会武功,一个旧伤未愈,看着两人满天飞打,只能远处张口劝止,进去阻拦无疑是螳臂当车。
争斗两人,原本就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是今日有怨有怒,既然无处撒气,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
起初只为试探,不用全力,互鉴功夫。切磋来了兴致,两人你高一尺,我涨一丈,越打越起兴,越打越收不住手。
星河打败过乐翱神功,息相神功根本没放在心上,争斗十余招,渐感不对。乐翱神功是音开神功,功力全在琴乐,息相神功是道法神功,道深法正,贯通万物。
挨了几下,更有不服,开了混元沌开还是不敌,被迫无奈强开无极天引,只打到树碰则断,石踏而碎,日逃月躲,天昏地暗。
打斗正酣,场面戛然而止,时光飞流而过,只有场景影像,再无声音。
先是青莲走后,宸元又找星河打了一架,两人不分伯仲,难分秋色。斗了三天三夜,相视一笑泯恩仇,义结金兰,收揽江湖冤孽人,集结十二,成立血星。
然后是秦深休入宫救人,此时英涟已有身孕,不用央求,宸元星河前去搭救秦掌门。最终敌不过儒派法家,只把青莲从庭南接了回来。
而后是皇宫派人追杀,恰巧英涟产厄之灾,星河左右难顾,终落得母子双亡,星河疯傻。幸而抛子落山树,缓了一丝生气,奉德援救又去讨金丹,活了真命,藏于平民人家。
最后是青莲产女,龙颜大怒,撵出十皇子。为求一双儿女性命,改姓变名托付鬼门,青莲宸元双双自缢,此事罢休。问世间情藏何处,只剩得青墓傻人。
收功回到现实,卿晓即可哭晕了过去,名元抱在怀中,久唤不醒,只怕她心病又加心痛,恐怕再难回天。
奉哲在旁安慰道:“没事没事,她命不该绝!小徒儿,你不想问问你是什么真人吗?”
名元摇头不问,只求金丹救人,三位道祖喜笑颜开,各自夸赞道。
“难怪奉德对他如此偏爱,心性不同常人,心无二心,只有真情,还是奉德的神功,开明最清晰。”
“师哥你这么说可不对,师傅教导过咱们,神功所见只能是自己未来所见。倘若他的事与你无缘,你就是五门全开,遁入仙界,也看不到结局。”
“当年嵩山论道我也去过,猜中的人可不止奉德一人,只是此事太多离奇,又大有艰险。佛道尊者们多数盲压别人,应该是有意让给奉德,只有疯傻才配得上这对痴傻。”
他们说的话,名元根本听不懂,更无心倾听,等他们说完,名元还问金丹何在。
三位道祖不再多言,单独领他去往殿后,出后门来到一处断崖,指着崖边铁索说道:“你顺着这条铁索过去,到了仙姥山就能见到顺逆真人。”
名元看着云中摇曳索道,听到铁索发出呜呜声,为了卿晓,放下一切畏惧。
闭目调气静心时,听三位道祖一起大喊:“快去吧,你想要什么,老神仙都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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