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前示恩,当然不是恩,而是情了,刘畅当然知道,这个鸟人的确把自己当朋友,心里很是感激。不过,在这个时候说些感激的话,或者许诺什么,就显得下乘了,于是说道:“我的办法,我也觉得可行,就是代价有点大。你看,我这点家当都得玩完。”
对方的话,虽然没有明示,可也再清楚不过,有人在算计他。这点家当,是不是在那个鸟人的眼里,不好说,但肯定不在刘畅的眼里。刘畅还是说了出来,就是想看看,这个鸟人的态度:我要讹人,你没意见吧?
“你那点垃圾,也算家当?不过也对,你没有损失,谁会给你赔偿呀,太羡慕你了,一堆垃圾也能换珍宝,你的运气简直不要太好。记住哦,欠我个人情,到时候可别忘了,嘿嘿嘿,这竹杠敲得,真是太爽了,你忙,我走了!”说完,领导凯恩的影子也慢慢变淡,最终消失了。
嘿嘿,哈哈,成了!
哼,老子人还没到,居然就有人看自己不爽,暗自使坏!你大爷的,玩科技老子不是你们的对手,玩心眼?哼!老子出生的第一堂课,就是学习玩心眼,给你们留条内裤,就算我输!
刘畅终于安全回来了,基地所有人都激动不已。可当他们回归后,不仅被眼前的境况惊的眼珠子都从眼眶中掉了下来,何止一个‘惨烈’可以描述:鱼塘干涸了,树上的果实掉了一地,可以理解,每条鱼都伸出了舌头,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更匪夷所思的,所有的动物都死了,死得症状也几乎一样,平沙落雁,脑袋着地。
就算是金刚石做的锅碗瓢盆,每个上面都有缺口。
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可怜的还是刘畅本尊:腿瘸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手好像也受了伤,还吊着吊带,身上缠满了纱布,也不知道是谁给缠的,反正是里三层外三层,里面还渗着血丝。
脑袋就更别说了,就刘畅自己说,可能是头盖骨漏了,不得已,整了个碗扣着,免得脑花流出来。
哼哼唧唧的不能说话,据说一说话,脑花就像开锅一样,敲着那个碗,噼里啪啦作响。
刘畅在这边卖惨,另外一边却锅碗瓢盆摔得啪啪满地作响。
“你们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族长将一封告知函摔在两个人面前的地板上。这俩人,正是一个姐夫和一个小舅子。
这几日,族长心里别提有多美了,最后一个天选之子挂了,即使以后再出现什么天选之子,也不知道是几千几万年了。
最少,在这段时间,整个银河域还是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家族手里。
银河域可是一个大域,这里有着丰富的资源,尤其是这银河中心,可是一个很年轻的泉眼,这里的资源,足够自己的家族栖身豪族之列,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
可是,没办法,当初自己的前任族长,为了得到这里,与元老院打成协议,自己家族负责天选之子的筛选费用,并承诺,一旦天选之子确认,这里的资源都要归还给天选之子,用以培养天选之子之用。
天选之子自己挂了,自己撞死了,这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谁叫他自己点背呢。
可今天一早,就接到域元老院的通知,说天选之子还活着,还把自己申斥一顿,如何不让族长大人大为恼火。
小舅子颤颤巍巍地把地上东西捡起来,才知道是上面转发下来的告知函。
快速的扫视了一眼,说是天选之子已经到底他们的辖区,却出了意外……总之,这是一份申斥书。说他们做事不用心,枉顾信任,云云。
小舅子指着书函,申辩道:“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
姐夫一个嘴巴子,打在他的脸上,骂道:“混账!你亲看看见了什么?!”
小舅子捂着嘴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支吾道:“族长,我亲眼没看见……”心里的委屈更是无人述说。对刘畅充满了怨恨,你说你,好好地撞死不好么,又活过来干嘛。活着给人带来麻烦,是很不道德的。
“你!!”族长气的扬起手掌,想要给这个蠢货再来一巴掌。可手掌刚举起来,就被另外一人给拦住了,只听此人道:“族长,为今之计,是如何善后才是,你就是把他俩都杀了,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遮过去才是。”
“这俩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滚滚!真是气死老夫了!”族长把手向下蒙的一甩,恨恨地骂道,待那俩人走出房间,族长才对对那个人说道:“金先生,你说,这个事该什么办?先生尽管直言,我无不遵从照办。只要能保住现在的位置,花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族长是想……”金先生原本以为,族长是想缓和与接班人的关系。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族长居然还有非分之想,那个申斥函不是那个乡巴佬送来的,而是上面转下来的,这说明啥?说明上面已经关注了这件事,现今、眼目前,事情的关键,已经不再是那个乡巴佬,而是上面!这么多年了,眼红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多少人想接着这个机会,把这块肥肉抢走。
能保住已经在手的利益就不错了,这个老东西居然还在做妄想,只好说道:“这事恐怕有些棘手,除非是接班人自己主动放弃……”
族长恶狠狠地说道:“那就让他主动放弃”
“唉”金先生叹口气,暗道:“谈何容易!”
“说吧,金先生”族长道:“说说你的条件,只要先生能促成此事,我不惜代价。”
金先生道:“族长先生,你误会了,此事在下确实无能为力。”
劝说对方放弃接班人的身份?玩呐!我即使有这个心,也不敢张开这张嘴,人家都巴巴地跑到家门口了,你让人家放弃?你们早干什么去了,在对方出门之前你不去劝,现在劝?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还要法律干什么!
族长明白过来,自己过于心急,有些失了方寸,这些要求可能、也许有些过分,便改口道:“先生多谦了,此事还是麻烦先生走一趟,不管事情成与不成,都记你一功。”
族长开价道:“十万!”
金先生震惊看着族长,不是震惊族长的大手笔,而是震惊,族长还真把自己当成乡巴佬,没见过钱似的,支吾道:“族长……”
“五十万!”
“这个……”
“一百万!”
“族长,你也别一百万、两百万的了,我看这样吧,五百万!”
“五百万?!”族长咬牙道:“好,五百万就五百万,我应你!”
金先生道:“族长先生,别误会,我说这五百万鍠精金……”
还没等金先生说完,族长就瞪大眼睛,打断他的话:“五百万…鍠精金!?”
金先生诧异地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
族长冷笑道:“我说的是域币……那可是将近半个复位年的…金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
金先生道:“族长,这钱不是为我自己要的,是给那个乡巴佬的。这件事呢,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一个乡巴佬出身的天选之子,他见过钱么?我们先发制人,在这小子摸清情况之前,先用钱砸死他。即使他以后反悔了,也让他有苦说不出。”
族长心疼地说道:“金先生所言不假,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啊。花钱不重要,花多少都行。如果能劝说他放弃接班人的身份,金先生将是我族的大恩人。”
金先生道:“族长太抬举在下了,在下在族长手下,拾遗补缺,还可以胜任,让我去当说客,族长,恐怕,我的能力不够啊。”
“先生多谦了,一事不烦二主,此事还是麻烦先生走一趟,此事若成,本族长必有重谢!。”
金先生没有接话,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半晌,见族长只是看着他,也没解释一下,这个‘重谢’到底有多重,不会就是一五一十地给自己数域币吧?心中鄙视地‘哼’了一声,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姿态,道:“既然族长如此信任在下,那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如果推辞,那就显得在下不识好歹了。”
“好,恭候先生的佳讯”族长满脸堆笑,心里却恨不得将他掐死,哼,你也想要鍠精金,你也配!
当金先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族长的脸色才阴沉下来,他迅速地走到桌前,按下一个按钮,只听他压低声音说道:“影子,马上到我这里来!”
很快,一个人影从一个暗门中走出来,他迅速地走到族长的面前,半跪着。
族长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然后,补充说道:“记住!不准动用一切技术手段,不准动用一切智能武器,你的选择,只有:钢刀、火枪、木棍、铁棒!”
“是,主人!”影子起身,又从刚才的暗门中消失,那道暗门,缓缓闭合,没有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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