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见刘畅喋喋不休,几次欲开口说话,但最后还是选择闭嘴,他不同意刘畅的观点,什么有奶就是娘,还把敲竹杠说得那么高尚。
但是,他也实在拿不出更好的意见或者建议,对于自己这些人来说,族长的确就是强者,他们能在这个,对于自己是死地的环境生存,无论是科技还是自身的条件,都可以说是强者。
面对强者,放低姿态,也是生存之道。
经过半年的修补和能量补充,基地终于将刘畅割舍出去的质量补充回来,基地算是恢复了正常,漂浮在半空的物件,也落了地。
琼斯的鱼塘损失最大,原先满满的湖水,十去八九,几乎可以看见湖底。令人欣慰的是,因为当时选址在凹洼地,飘落在四处的湖水,落地后,形成了一道道河流,满满向中心汇聚。
植物园的损失倒也不太大,只是当年的果实是别想了,不管是在天上飞的,还是落在地上的,都无法食用了。
动物园的损失,就惨不忍睹了,动物大面积的死亡,甚至在空气中,都弥漫着动物尸体腐烂的臭味。经过数月的清理,空气才慢慢好转。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琼斯在撤离的时候,保护好了一些重要的、常用的品种,算是没有被团灭。但要彻底恢复,没有三五年时间,是没法做到的。
这期间,倒也平静,好像有意似的,也好像被彻底遗忘,总之,除了那兄弟俩,刘畅他们没收到任何的信息。
刘畅也待不住了,本来在家等着竹杠上门,让自己好好地敲一敲,这个如意算盘落空了,不得已,只有自己亲自上门,老在人家门口转悠,也不是一回事。
根据姐夫提供的星际图,刘畅他们正式出发,目的地就是银河域的工棚星----八百光年外的罗慕兰星!
半年了,姐夫和小舅子从这也不习惯,那也不习惯,咬着牙慢慢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快走吧,人家达文西都等急了”这日,姐夫一大早就开始催促磨磨蹭蹭不想起床的小舅子。
随着喊声,房间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小舅子的说话声:“来了,来了,我刷完牙就来,急什么呀。”
姐夫道:“你每天刷八百次牙,牙都刷烂了。”
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小舅子的话语:“你懂什么呀,我如果不是天天看着自己的牙,怎么能在这个鬼地方坚持下来。我每天都幻想着,这满嘴的鍠精金牙,到时候,我羡慕不死他们。”
“你快点….”
“嗯…嗯……”
很快,房门犹如一阵风一样被打开,小舅子边穿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不是,快到了?”
姐夫摇头道:“没听说呀,你听谁说的?”
小舅子满脸失落地说道:“我猜的,没到地方,找我们干嘛?这不耽误事么,回去睡觉!”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姐夫对着他的背影说道:“达文西说,今天请我们吃大餐。”
小舅子连头都没回,摆着手道:“乡下人,能有什么好吃的,不去!不去!!”
姐夫笑道:“嘿嘿,有没有好吃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听说了,他们的酒可是不错,不像我们,全是勾兑的。”
小舅子终于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子,道:“谁说的,我们也有酿造的酒……”
姐夫道:“你喝过?”
“我当然……”小舅子像泄气的皮球,道:“没喝过……他们真是自然酿造的?”
姐夫道:“当然了,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哦。”
“去去去,谁说不去了。”小舅子满脸堆起笑容,道:“自然酿造的酒,就是大段头,每次都只有分一小杯,我们就只能闻闻味……妈呀,真香呀。”说着,还做出深深陶醉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喝过。
等他们来到琼斯的酒舍,才发现,这里早就人满为患了。经过半年的整理修缮,这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不,比往日更热闹,半年了,很多人整日靠配给生活,嘴里早淡出鸟了,一听说琼斯的酒舍开张,很多人,提前几日,就预订好了位置,拖家带口,前来改善伙食!
“姐夫,姐夫,在这呢!”就在二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角落里,站起一人,正是达文西,只见他招着手,大声叫道。
闻言,姐夫拉着小舅子的手,向达文西走去。姐夫表现的还算正常,小舅子的形象就有些不能看了,只见他左闻闻,又看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酒菜很快就上齐了,小舅子也没客气,伸手就把酒坛抱在怀里,拍掉上面的封泥,拔掉塞子,就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就是一脸的陶醉的表情。
达文西不解地看着姐夫,而姐夫呢,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酒味他也闻到了,自己的嗓子里,也像伸出了一只小手,恨不得把小舅子手里的酒坛子抢过来。
还没等达文西开口,小舅子就扯过一个大碗,先给自己斟满一大碗,然后,好像是犹豫一下,也给自己的姐夫斟满一碗,再犹豫一下,才给文西倒了一小杯。
放下酒坛,也不在意别人吃惊的目光,就把一整碗的就倒进自己的嘴里,然后,闭着眼睛,也闭上嘴巴,生怕酒气从自己的嘴里跑出去,过了几吸,才吐出一口酒气,再然后,就是眼睛一亮,又给自己斟满一大碗。
二楼的一扇窗户,正对着文西他们这一桌,窗户后面,有两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将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就是一对唯利是图的小人,你想用他们,我觉得风险太大。”坐回座位后,耶稣首先开口。
“小人,不错,他们的确就是小人,而且是身处下层的小人,我们把他们归结为底层流氓。”
“那你……”
“唯利是图有错么?他们在唯利是图,难道我们就不唯利是图了?”刘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他们都会喝酒,但他们好像根本就没喝过酒,或者说,他们根本没喝过好酒,你猜猜,为什么?”
耶稣不假思索地答道:“那能为什么,穷呗。”
刘畅道:“一般来说,人穷智短,马瘦毛长。你觉得,他们俩智力怎么样?”
“按他们现在的样子,目中无人,胡吃海喝,不像有大智慧的样子”耶稣再一次把目光投向窗外,说道:“可是,他们就凭一个传言,就敢孤身投靠,而且,目标很明确,挣钱。又不像是少智慧之人,我确实有些看不懂了。”
刘畅道:“按理来说,他们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而且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就是装,也会装得彬彬有礼,不会这么得形态猥琐、放浪形骸。他这是做给我们看的。
他是在告诉我,他只求财,呵呵呵,这个理由很充分!此人可用!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
说完,便和耶稣起身离去。
再说达文西,尽管他满面春风,热情招呼,毕竟是大头领的吩咐,不敢怠慢。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热情,他说的每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对方好像都没听见,即使是听见了,最多也就是‘嗯’一声。而且,每一个‘嗯’都有酒有关,
“要加点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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