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联合马占海
高凤山干咳了一声,“你不知道,听说马占海在沧州招并了一支回民队伍,有个名唤杨士迁的,做了他的军师,这人自称“赛孔明”,很有心计,是个没有便宜不干的人,战斗打响后,他肯定不会马上出兵,先坐观其变,若我们失利,他会逃之夭夭;若我们胜了,他们会迅速出击,背后捡便宜,哈哈……”
随着高凤山的笑声,张健也笑了,“我想我们还是与他们取得联系为好,听说马占海这人为人仗义,善于交往,我打算去一趟,一来让马占海知道我们心中有他、看得起他,二来让他知道若我们失利,他们也处境危险了。”
高凤山思量了一下,“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去时,要注意回民的礼节。”
张健点头,“他们的礼节我会,我懂。”
二中队的营地已在前天奉命从沙河北的杨村撤回到沙河南的李亲顾。
回到营地,张健与甄玉衡商议此事,甄玉衡道:“这事派谁去联系呢?我曾去过一次,做过马占海的工作,争取他加入我们的队伍,可他一直推托不点头,唉!这次还是让我去吧,我与他们打过交道,比较熟。”
张健道:“我觉得这事关系重大,我想亲自走一趟,我虽然没有和马占海打过交道,可和他的闺女见过两次面,他不会不给面子……”
甄玉衡笑了,张健问:“你笑什么?我只是救过他闺女,没有另外想法。”
“谁说你有另外想法了?”甄玉衡收住了笑容,“可马小姐做不了她爹的主意呀。”
“不管咋样,我得亲自去一趟。”
“现在家里这么忙,你不在,咋办?”
“我不能不亲自去,家里再忙我也得去!我快去快回。”
甄玉衡见张健执意要去,“那,那你就去,听说马占海的队伍也退到沙河南岸,在八方村一带活动,离这有二、三十里,得多派几个人随你去。”
“不必,我带着小五子去就行了。”
甄玉衡问:“你给人家带什么礼物?”
“这……”张健被问住了,一时想不起来送什么礼物,“到时候再说吧,我先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抽空再去。”
执行领导的命令,张健将二中队部署在高蓬以东的大堤上,将中队部设在高蓬和李亲顾中间的大堤下。
战士们日夜不停、轮班倒换、加紧修筑工事。大堤上铁锹飞舞,尘土飞扬,战士们挥汗如雨。各村的百姓推车带锹、纷纷上堤支援。战壕挖得纵横交错,人们往来如梭,掩体筑得坚如磐石,枪支射击得当。
这天,天刚蒙蒙亮,东去的大堤上,马蹄啼哒,划破了清晨的寂静,扬起了两股飞尘。张健和小五子骑着快马向八方村方向驰去。
一路上,见成群的百姓推着砖石的小车吱呢吱呢地迎面走过。二人放慢速度,张健感叹道:“小五子,你看,这么多百姓支持咱们,咱们不把鬼子打回去,都对不起百姓的支持呀!”
小五子道:“确实,在百姓的支持下,咱们很快把地道从高蓬村外挖到大堤上,物资弹药可从地道直接运过来,没有百姓的支持,还得早着呢。”
张健道:“咱们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大炮,没有长家伙,守住这大堤,的确增加了不少困难。”
小五子问:“哎,现在刘大江要对土炮进行改造,不知咋样了?”
张健道:“我去看了,还行,刘大江是个人才,有个琢磨劲儿,他在土炮上增加了一个拉开弩弦的手轮,只要转动手轮,弩弦就会快速拉开挂上扳机,节省了人力,他还将支架改成可以改变角度的活动支架,这样来控制发射的远近,还在手榴弹的木把上钻了个眼儿,可以直接插在箭杆上发射,减少了阻力,增加了射程。”张健边说边用手比划,“我看了试射,还行,射程从60丈增加到100丈了。”
小五子道:“多搞些土炮,就能弥补咱们的不足。”
“现在已有十门了,箭杆也生产了四百多支。”张健满怀信心道:“将来咱们得有大炮,一定会有的。”
二人说着话,沿着大堤行了20多里,忽听堤下一声喝:“站住!干什么的?”从草丛里蹿出几个持枪的人,各个头带圆白帽,腰系子弹袋,腿扎绑腿。
二人纵身下马,张健认出是马占海的队伍,上前抱拳行礼:“我们是沙河游击队的,你们可是先锋军,我有要事找马军长马老前辈。”
“报上名来!”
“我姓张名健。”
“莫不是老婆张,哎呀!上次在二郎庙见过,失礼,失礼。”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认出了张健,急忙上前抱拳行礼,“找马军长,好,牵着马,随我来。”
听说鬼子要进攻沙河,马占海已将队伍拉到了沙河南岸的八方村一带,指挥部设在一家地主的四合院内,四合院坐落在一座小土山上,院外和门口是沙袋筑起的工事,两门老式大炮架在工事上面,哨兵往来巡逻,戒备比较森严。
马占海得到禀报,亲自下山迎接,“来人可是人称‘老婆张’的张健,久仰,久仰。”
张健向前一步,行了***大礼,左手搭在右手上,右手抚胸,微微躬身,用回语道:“按赛俩目而来坤。”这是一句回民相互间的问安语,意思是:“求真主赐给您安宁。”
马占海听罢一愣,回笑道:“吾尔来昆闷赛俩目。(求真主也赐安宁给您。)”
张健抬头,抱拳一揖道:“老前辈可是人称‘赛关羽’的马老前辈。”李小五在一旁也抱拳行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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