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老郑也死了。”
一名精明强干的汉子窜出去,将前面的尸身翻转过来,试了试鼻息,神色凝重。
在他的后腰处,一柄匕首没腰而入,半截都刺入了体内,鲜血浸染了衣裳,留下一大块已经干涸的血迹。
整个现场,老郑、老徐都已经死去,郡主不知所踪,唯一的嫌疑只有眼前这个少年。
“咱们要不要......”
精明汉子正要开口,却被一旁威严男子叫住,轻轻摇了摇头。
数人站立一旁,静默不语。
发泄完内心的悲痛,徐闯猛然抬头,一股让人心颤的杀机扫向众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死我爹?”
众人心中一颤。
这少年好重的杀机!
“放肆!在国公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
一名护卫拔刀上前,指向徐闯,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拿下的姿态。
“吉昌,岂能拿刀对着自己人?退下!”
威严男子喝退那人,上前一步,沉声道:“吾乃当今赵国公赵怀信,这二人都是我府上最信得过的老人,他们的死,本国公的心痛不会比你少。既然你说老徐是你爹,那就不是外人。贼人作祟,突袭府上,本公得到消息时已经来不及应对,只好差遣两个信得过的人护送和接应小女前去城外安顿,谁知道这中间还是出了问题。”
“等本国公击退贼人,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就看到我最信得过的两人已经死去,小兄弟,敢问一声,你看到了什么?究竟是何人行凶,我女儿又去了何处?”
赵国公?
竟然是赵国公府发生动乱!
爹是赵国公府上的老人?
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徐闯有些发懵。
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怀中冰冷的尸体将一切都埋葬在了过去。
“公爷,休要听他一派胡言,十几年前,徐家满门被灭,只留老徐一人独活,从未婚配,怎么会有后人?他一定在说谎!”
胡吉昌看了一眼徐闯,眼中杀机渐盛,“依我看,此人必定是贼人一伙,留在这里伪造现场,打算伺机再次突袭,公爷,您可别受了他的骗。”
“来人,还不给我拿下!”
众人闻言纷纷拔出兵器,刀剑相向。
徐闯站起来,眼神通红,冷笑道:“我明白了,为何我爹每次出去几天,一回来就浑身是伤,原来都是在替你们卖命!”
“骗人?我有必要骗人?我爹都死了!国公爷要是不信,大可去调查,我徐闯,我爹徐有饭,家住黄泉镇第三区三十二号,这次来黑水城,本是送我来万宝阁报道,谁知道竟成了他的不归路.......”
声音哽咽,徐闯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什么贼人突袭,危急关头护送女儿出城,选谁不好,为何偏偏要选我爹?一出门就被杀手盯上,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将那女孩送到这道观,结果道观里还是个陷阱,这里早有埋伏!”
“这么明显的打草惊蛇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人家就是等着你将女儿送出来,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你还傻乎乎的只派两个人,现在你女儿身陷囹圄,被贼人掳走,等于是羊入虎口,现在才想追,晚了。”
“什么?”
赵怀信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威严男子挣扎着站直了身子,目光霍然落在胡吉昌身上,一股无形的杀气迸发出来。
当初,说有贼人要突袭的消息便是他传来的,示意将郡主送出去,也是他建议的,说什么人少目标小,不容易被人发现,现在想来,疑点太多了。
“公爷。”
胡吉昌身体一颤,强自镇定,道:“这小子.....一派胡言,我看他就是贼人留在这里的奸细。”
“小子,看我不杀了你!”
说完,他就要动手。
赵怀信叹了一口气,心中悲痛,缓缓问道:“吉昌,这些年本公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公爷,冤枉啊,您别听他一派胡言,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倒是他,搬弄是非,实在是该死,等抓住他,不愁拷问不出郡主的下落。”
胡吉昌大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慌。
“还在狡辩,你当每个人都是傻子吗?”
赵怀信目光渐渐清明,神色坚毅,沉声道:“给我拿下!”
锵锵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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