涴纱观正殿密室内,梁飞燕半卧贵妃榻上假寐,身上一件碧绿孔雀紧身绣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别样身姿。
房门轻推,闪入一道人影。
梁飞燕慵懒地舒展了下身体,朱唇轻启:“珍姨,怎么样了?”
来人名为梁秀珍,一身素衣,中等姿容,初见极不显眼,宛如官家的寻常妇人,实为大炼气师巅峰的修士,黄脉的核心长老。
妇人声音爽朗,掩嘴笑道:“如果让杜岩霖那小子看到脉主这般风情,怕是要疯了去,做出什么傻事来。”
梁风燕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珍姨,说正事。”
妇人敛了笑容道:“镇魔寺出了大事,七大长老之一欢喜长老没了,连带失踪了一位琉璃境的高手。”
梁飞燕娥眉微蹙道:“消息可靠?”
“仕女宗暗子传出的消息,说是欢喜长老的命牌碎了,镇魔寺极其重视,执法长老首座亲自带队前来调查。”
“跟我们可有什么关系?”梁飞燕警觉道。
“问题就在这里。”妇人略有不安道,“当日前往十万大山的正是欢喜长老。镇魔寺怀疑是我们设局暗杀的欢喜长老,已经杀了两名负责此事的侍女宗门人,其中一位还是大炼气师。”
“我们的人呢?”梁飞燕揉了揉额头道,“如果是欢喜长老亲自出马,漠天行那小子怎么逃得了?”
“侍女宗的两名暗子,一名怕牵扯到自己,已经逃了。另一个未曾经手此事,应该查不到她头上,消息便是她传出的。”
“蠢货!”梁飞燕拳击榻沿道,“死不足惜,如果被逮住,怕是什么都敢说。”
妇人眸睑低垂道:“是我办事不周,派了个窝囊废去当暗子。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截杀他了,保证让他开不了那个口。”
梁飞燕玉臂轻挥道:“人心叵测,世间最看不透的便是人心,珍姨你不必自责,这件事再怎么也落不到我们头上,说不定我们还是被人利用的。”
“脉主,您是说?”
“孙白洁那个废物传讯说申屠少婉带着漠天行与方芝芳从十万大山回来,已经在驿馆闭关了数日。”
“难道是申屠少婉做的?”妇人惊讶道。
梁飞燕咬着细密的玉牙道:“这个废物办事不利,为了省下几颗传讯铜玉,讯息内容往往寥寥数语,语焉不详。但事关申屠少婉,我不得不亲自走来一趟,探探究竟。”
“可惜我与她擦身而过,这个女人,藏得很深。我虽然不觉得她有能力单杀欢喜长老,但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倒不如先把火引到她身上去,省得我们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脉主明见,我这就去办,孙白洁处我也会去问个清楚。”妇人敛衽道。
“还有那个漠天行有古怪,派高手牢牢盯住。梁梦柔不知哪里找来的怪胎,怕是专门为我准备的胜负手。”梁飞燕双眉深锁道。
妇人颇为讶异:“脉主,梁梦柔早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的,您无需再在意她了。”
梁飞燕螓首微摇道:“换了我,我也不会甘心的,这一次,我要永绝后患,让她身死道消。”
妇人背生寒意,低头道:“是。”
突然梁飞燕坐起身,美眸微张,喃喃道:“灵蛟被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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