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护步答冈之战,也是因为天祚帝不得人心,他刚带着主力渡过混同江,就发生了耶律章奴谋反事件。耶律章奴是辽皇族,辽国有名的武道宗师,原东北路统军副使。天祚帝亲征女真,他被任命为天祚帝御营的副都统。
天祚帝的平叛大军刚到前线,刚渡混同江,他即策动政变,率将士一万余人返回上京,谋废天祚帝,另立魏国王耶律淳。不料耶律淳不从,并斩了派来的使者,耶律章奴遂大掠上京府库财物,至祖州太祖庙历数天祚帝罪过,并告以起兵原因,辽国气运因此而大伤,后又破釜沉舟率兵攻打天祚帝行宫。
也就是说,在辽军与女真人硬憾之前,大辽的那些顶尖武力已经先斗了一场。
而护步答冈之战,辽国的精锐兵力虽然损毁众多,但辽国的顶尖武力却还都保存着,实力并没有遭受到毁灭性打击。
只能说女真是借着这一仗,彻底站稳了脚跟而已。
以张乾的了解,这个时空的历史进程与原时空的历史相当吻合,虽然这一点他是一万个想不通。但生活就像强女干,你无法反抗的时候就要学会享受。从秦皇汉武到那黄袍加身,张乾脑子里知道的历史大事件这儿都是有。只是神话版了而已。
比如那火烧赤壁,就真的是诸葛亮开坛做法破了曹军运气,借的那东风。昆阳之战,也是刘秀以汉室残存的龙气引得两颗天星坠落,砸爆了新军大营。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现如今的大宋也要真的在十一二年后为女真野人所灭?现在这繁华鼎盛的汴梁城也会毁于一旦?
这要真是如此,那么这今后的十一二年里,赵佶该是做了多大的死啊。这让张乾无语的同时,内心里生出一股浓重的危机感。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可人生中真的有比生死最重要的事情,前世就是一个愤青的张乾万万不愿意看到如今的繁华汴京毁于一旦的,看到中原百姓在女真人的铁骑下凄惨流离,屈辱求生。自古亡国之耻辱,未有如赵宋者啊。那靖康之耻,不仅仅是老赵家的耻辱,也不仅仅是赵宋的耻辱,那是整个华夏民族的奇耻大辱。
纵然身处一个仙侠版的世界,华夏民族的认同感也是很强的。要是汉室倾覆,江山零落,这个世界的修行之人可不会跟蜀山的那些大爷们一般,高高在上,不以为意。
任何一个有勇气的汉人都不能忍受。这不是张乾要‘高大上’,也不是他要舍小家顾大家,要去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作为一个崇高的人。虽然他对现如今的父母亲人真的没啥炙热的感情,但这绝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最大的原因那就是张乾不愿意。靖康之耻他万万不能忘怀。
站在北宋末年,能够忘掉靖康之耻的人,那就不是个汉人,不是个汉子,不是个男人!
张乾心里有一种浓浓的危机感,所以,对他来说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掌握’他自身全部的力量,今后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提升他自己的实力。
在不露身份破绽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以穿越给他带来的好处,十年之后他未尝不能有所作为。
现在才炼气四重的他很难在十一年的时间里臻晋元婴真人,正常修炼他甚至连金丹都是不可能达到。但他是穿越的啊,他的资质在无形中已经有了质的提高,还有那块宝玉。只是时间依旧紧张,他要珍惜每一天的时间。
张乾无形中做到了一件很符合修士的事儿——坚定道心。
艳红色的朱砂粘在狼毫笔上,张乾脑子里清晰无比的闪现出画符下一步要做的事。
这些记忆就恍如刻进他的骨子里一样,恨不能比原版张乾都要清晰,而且张乾的大脑现在十分冷静。
张乾运笔如飞,是的,他现在真的运笔如飞。比之先前画符时候的速度来,简直是法拉利和手扶拖拉机的比较。
这不能怪他莽撞,而是因为当张乾手中朱笔落到黄符纸上的那一刻,他就自自然然的加快了速度。
一开始的慎重已经被他不其然的丢开,因为他脑子太清晰了。就像大学毕业的人来重新做小学一年级的卷子,想速度不快都不可能。
如何继续慎重下去,那将没有任何意义。自己实力不足的时候还想要搬动九鼎,那往往就会落得秦武王两眼出血,胫骨折断而亡的下场。但自己明明可以一巴掌把对手拍死,还要跟对手打个一百回合,那就是脑残了啊。
隐隐的,张乾就感觉到周身有灵气汇聚,笔下的黄符纸隐隐闪出一层光泽,仿佛不再是黄符纸,而是一条上等的黄玉板。他知道自己笔下的线条在隐隐勾动着周身灵气,甚至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笔尖下的线条在一点点粗壮变大,就像一条条小溪在一点点的装达成小河。
之前张乾画符的时候,最大的麻烦就是神识沟通灵气与笔下线条不付,或者说是他神识不强不济。
但是现在,黄符纸晶莹如玉,恍如符箓画好的那一瞬间里灵气汇聚的样子。现在一张平安符已经到了完结,张乾还游刃有余。他的神识比之先前强大了何止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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