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一开始就敢把牛皮吹这么大的,一般都是诈骗。还必胜剑法?你咋不上天呢?哦,不对,祖师爷已经上天好久了……
不过看看也无妨,毕竟技多不压身。林谦抱着一种“来都来了”的心态,继续向下看去。
此剑法为上天所赐,非凡人能修炼。若想修炼,必先斩断一切世俗之欲望。欲此剑法,必先自宫。若没有此等觉悟强行修炼,轻者走火入魔,重者必遭天谴,五雷轰顶而亡。
“这么霸道???”看完开篇几行字,林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转头看了看张玄朴。“师傅,你确定咱们门派这剑法就叫必胜剑法?不是辟那什么剑法?”
“咳咳,这个名字应该是没错的,毕竟一代一代传下来都是这么叫的。”张玄朴一脸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因为修炼条件太过……苛刻,所以我月华派几代传下来,除了开山祖师之外,还未有人练成……啊,不是,还未有人曾练过。”
嗯,总的概括一下,除了开山祖师之外,其他的几代掌门对于男女生活都很向往,这种向往超过了振兴门派的欲望。
“师傅啊,我这就要批评你几句了。这毕竟是我派的镇派绝学,你作为一派掌门怎能不身先士卒的练上一练啊。练成之后,重复往日门派荣光还不是易如反掌。”
“开什么玩笑,重振门派固然重要,但老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剑法,我练不得。”
“屁啦,你还有啥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这顺风尿湿鞋的年纪,那玩意留着也没啥大用。与其整日胡思乱想,倒不如割以永治,为振兴门派出一份力不是更好?”
“怎的不好用了,老夫我还年轻得很,每日早上依然是一柱擎天。”
“每天和山下李寡妇聊天打屁,给人家挑水送菜也没见你有啥进展,连手都不给你摸你还不死心,到现在还是个老处男。听徒弟一声劝,割了之后你会发现更好的世界。”
“谁说没进展,那日我去送柴火,李寡妇还冲我抛媚眼了呢。”
“拉倒吧,只要是从她家门口经过的男人,哪个李寡妇没抛过媚眼。也就是你天真,没见过人世间的险恶。”
“总之,我已经老了,重振门派威名这么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们年轻一代了。”张玄朴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我看你师姐性子跳脱,怕是难当大任。也就是你性子沉稳些,有我当年风范,今后这掌门之位,我怕还是要传到你手上。既然如此,这镇派剑法你就留着参详吧,哪日有空就练一练。作为这一代最有出息的弟子,练成月华派镇派神功,重振我月华派声威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说完扭头就走。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很。”林谦冲着张玄朴的背影吐了口唾沫。你还想把掌门之位传给我师姐?你不怕她把你整个门派卖了换糖瓜吃?
看看手里的这卷羊皮卷,扔了似乎不太合适,毕竟是镇派之宝。不扔吧,这玩意真没啥用,老子还等着过几年能在江湖上走一走,认识几个美貌女侠,谱写一段江湖儿女情啥的呢。
“算了,这玩意还是找个犄角旮旯收起来算了。”林谦随手将羊皮卷塞进了怀里。
“师弟师弟,我们来跳绳啊,你帮我甩绳。”张静仪跑得满脸是汗,兴高采烈的挥舞着一根长绳。
“我的亲师姐哦,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吗?”怪不得人说七岁八岁狗也嫌,这小孩子烦起人来可真的是没完没了。“不行,肚子疼,要出恭。”不得已,林谦也只得祭出“屎遁”大法。
“那你快一点,我等着你呢。”张静仪在身后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林谦头也不回的朝茅房奔去。
“果然,厕所才是男人最后的天堂。”锁上门,林谦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茅房逼仄,气味也不怎么好闻,但是最起码它清净啊。现在总算知道了小时候,自己老爹为啥不是在上厕所就是在上厕所的路上。
来都来了,倒不如趁机放空一下自己。林谦脱了裤子蹲下,准备出恭。来到古代就这一点不好,没有手机总感觉在撇大条的时候缺少了灵魂。林谦想起自己怀里的镇派绝学,虽然不练,但用来打发一下时间应该还可以吧。
再次展开羊皮卷,开篇那段文字再看一遍依然是触目惊心。据我所知的练这种剑法的几个人都没啥好下场吧?死得死瞎的瞎,老婆被人NTR,这功夫绝对练不得。
只是再往下翻去,却不见字迹,只有一片空白。林谦心中迷茫,这祖师爷是太监了不假,但是这剑法就写了个开篇就太监了倒是少见。将那羊皮卷翻了又翻,直到翻到最后,林谦在卷尾才隐约看到几行小字。
此剑法难入门,难练成,难精通,无大智慧大恒心者难有寸进。若是有后人看完开篇便挥刀自宫者,请自去京城入宫寻个好差事吧,以你的智慧是练不成的。
“我擦,祖师爷你这么缺德,不怕连累你家先人被雷劈吗?”一段话看得林谦目瞪口呆。这玩意居然还带智商检测的,若是真有人想要自宫练剑,看到这行字怕是要毁得肠子都青了吧。我都割完了你才跟我说练不成,你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吗?哦,祖师爷没孩子,那没事了。
能看到此行留书而未自宫者,证明你乃是有资质之人。将此卷浸于酒中三日,月圆之夜取出。取我佩剑供奉,焚香祷告,剑法自现。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大秘密啊。”林谦一激动,推门便要走,却未曾想脚下一软,直接一个跟头滚出了茅厕。
“师弟,你这是干嘛?”张静仪伏下身子,用手里树枝戳了戳趴在地上的林谦。“之前就说好了的哦,我没有压岁钱给你哦,磕头也没有用。”
“师姐,快,快扶我起来。”林谦挣扎了两下,却没能爬起来。蹲时间长了,腿麻了。“算了,快去叫师傅,出大事了。”
“哦。”张静仪点点头,扔下林谦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师傅,不得了啦,出大事啦,师弟他拉屎把茅厕堵住啦。”
大殿之内,张玄朴和林谦两人迎面而坐。看了看地上的羊皮卷,又对视一眼,气氛有些尴尬。张静仪偷瞄了师傅一眼,见他和师弟两个人没看到自己,蹑手蹑脚的溜到祖师像前,从供桌上偷偷拿了供奉的点心塞进自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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