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八百文。”
“噗,咳咳咳!”罗扇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八百文,你借那么多钱干什么,卖了我都没有那么多钱!”
连罗扇都没有,罗锦堂更没办法了。
至于老二,罗寅的土匪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样,能不能拿出八百文,可是就算拿的出来,他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
“我有用,你就不要管了。”
“要不你找娘借呗,娘最近赚了那么多钱,区区八百文,她肯定不放在眼里。”
罗锦堂想了想,“不行。”
何湘云肯定会问做什么用,莫名的,他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他在新私塾学的一点都不好,只有靠加入书社才能考童生这件事。
“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没多久何湘云就回来了,见她提着只活蹦乱跳的鸭子,罗扇连忙狗腿的帮忙跑了几步拎东西。
“娘,今年咱们是吃鸭子吗?”
她可太爱吃鸭子了,只是不知道娘会不会做辣的鸭子,是不是比以前吃到的更好吃。
“是啊,咦,阿金是不是有心事,怎么看起来愁眉苦脸的。”把鸭子绑在推车上,何湘云问。
罗锦堂已经反复叮嘱罗扇不许把借钱的事告诉别人,尤其是娘。
连忙道,“没有。”
三人回家。
往常这时候村里还在外面玩耍的大多只剩孩子,妇人们都在家里张罗晚饭,没想到刚进村不久,前面就站了好几个人,好几天没见、据说在家养病的罗婆子便冲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盆。
“赶紧躲开!”
何湘云说着推着小推车就往旁边躲,可罗婆子也调整方向似乎认准了她。
离得近了,何湘云闻到股子骚臭味,不管到底是什么,泼到小推车上还怎么做生意?
把小推车放在原地,不退反进,迎着罗老婆子跑了过去,顿住、以左腿为轴心,原地转了一圈,抬起右腿就把举起来的盆踢翻了,一盆粪水兜头全都泼在罗老婆子脸上和身上。
“我操你……呸呸呸!”
罗婆子一张嘴,就把自己熏了个够呛,还有粪水从头发上滴落,差点掉进嘴里,眼睛都睁不开。
“好恶心!”罗扇蹬蹬蹬又后退好几步,低头看自己鞋子和裙子有没有沾到脏东西。
罗锦堂更是脸色都发白了。
“何湘云你个贱货,还敢泼我粪水,反了天了!还知道谁是你祖宗吗?”
“我当然知道谁是我祖宗,反正不是你罗老太婆更不是罗家。至于泼你粪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明明是你要泼我的,还不许我反抗啊!”
那么脏那么恶心的东西,也不知道这老太婆怎么弄来的,她还有理了。
“还骂我贱,谁更贱显而易见。”
人至贱则无敌,罗老太就是那个无敌的。
何湘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泼,她太委屈了!
“当然是你贱!我们家黑子才走了多久、尸骨未寒啊,不好好养着他儿子和女儿,你就在外头勾三搭四有了姘头,还把他弄到村里来,在黑子跟前做那种不要脸的事,还把我弄成这样,你这个女人太狠毒了!”
罗老太边骂边哭,用衣袖擦,衣袖却吸满粪水,那个味道,擦了一下她就差点恶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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