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娘子,哎呀听说何娘子在南街那边又摆了一个摊儿,这生意真是兴隆啊!给我也来五文钱的串串香!要新出的番茄锅的!”
陶大娘做牙婆做久了,一来就是一连串的吉祥话。
得亏她平时就是帮人租赁、买卖房屋和铺子,要是做媒人,还不得把丑的夸的跟花儿一样。
何湘云手上一边忙碌一边道,“陶大娘要吃串串,还要什么钱呀,送你算了!陶大娘,我家的店铺找的怎么样了?”
“钱还是要给的,咱一码归一码。除了吃串串,我就是为了跟你说铺子的事的!上回找的三个你不是嫌弃位置不好就是太小,这回我可是给你找了个大的,保准整个云阳县没几个比它更大的了,就怕何娘子你嫌弃太大。”
太大?
“陶大娘该不会给我找了个酒楼吧?”
陶大娘哈哈笑道,“不是酒楼,不过也差不多了。是个大客栈,云客来知道吗?”
何湘云当然知道,就那客栈老板请不起人,自己也懒的不行,全县最脏最差的那个客栈,也就谢宴这种外地人上当去住。
它终于要坚持不下去了?
“那云客来啊,取了个好名字,可那人不会打理啊,生意早就不行了。要我说,早早的就该卖掉,老板就是不肯。
这不,总算撑不下去了,他们呀打算卷铺盖回老家,那么大的客栈,卖了也能回点本钱,回老家过过小日子。
怎么样何娘子,这回够大了吧?”
何湘云确实想买铺子,不过起初想的也就是大一些的店面,没想过买二三层的酒楼。
虽说这是客栈,但只要改一改就能当酒楼,楼上的客房全改成雅间就行了。
那时候不敢想是手上钱不够富裕,虽说有一百多两,可买了铺子以后还得过日子吧,还得买做串串、凉皮的原材料吧,哪儿哪儿都是钱。
可谢宴的家里人又买了凉皮方子赚了两百两,何湘云顿时对云客来起了心思。
“我还真想去看看这个云客来!咱们这就去吧!”
“我也去!”谢宴又想跟着。
说起来,他当初算卦算的就是云客来,瞧瞧,他算的多准,进了云客来好事纷纷来,何湘云又要盘店,多深的缘分啊!
云客来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头发稀疏、形销骨立,刚才在来的路上,何湘云听陶大娘说,原本那是个头发浓密、中年发福的胖子,很有福气相。
瞧瞧都被生意愁成了这样,真难啊!
“我这客栈,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一百八十两,再加上屋里的装修、桌椅板凳,怎么也得一百两银子,我只卖两百五十两都是便宜卖了!”
他要回老家,屋里的东西肯定都不会带走。
何湘云用手帕蘸了些水,往桌子上一擦,脏的手帕立马变了颜色,桌子也露出原本的木色来。
“桌子脏成这样我们怎么用,就算用也得刷洗下来一层皮!还有别的地方,到处都是灰尘,有的还缺胳膊少腿的,找人修还得花钱呢!二百两,多了没有!”
客栈老板咬死了两百五十两。
何湘云扭头就要走,“我最多最多给二百二十两,再多您还是找别人吧,也许有傻子愿意多花些买这么个破客栈呢。”
实际上,客栈老板已经放出去消息好些天了,来看的人多、愿意买的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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