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乞儿——”
“别说话,”苏团子正视着前方道,“别让老夫子听见了。”
年年、钱团子和宋团子听了那一道凌空抽下来的戒尺声,心里揪着疼,他们忍无可忍了。
“回去我就找娘亲告状,非得把老夫子弄走不可。”年年气愤道。
“顺道也把苏乞儿给揍一顿,敢这样欺负岁岁,他反了不成。”
“秧子,你天天看话本子,把眼睛看瞎了不成?”钱团子示意他看向了苏团子的手背,那里醒目地多了一道红痕,“他替岁岁挡了那一戒尺。”
宋团子的马后屁吹了起来,“不愧是苏乞儿,这事干得漂亮。”
年年没忍住,朝他翻了记白眼。
楚兰枝和云釉撕破脸后,青坊的生意做不成了,开春耕作,逃荒户都到地里帮农户干活挣口粮,道观不再施粥,她得闲地来找徐希,把账目过一遍,将余钱结算清楚。
“徐娘子,你有没有听过一种香,叫迷春香?“
徐希盘腿坐在炕上捣着中药,闻言停了手上的动作,“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兰枝难为情地开了口,“我中了这个毒。“
“这是西域传过来的合香,一般都是郎有情妾有意,才会将这香用在闺房里调情,看来你家郎君很有情调。“徐希笑了她道。
楚兰枝低声道:“是青坊主云釉下的毒,她对我家郎君欲图不轨,被我误闯了进去,中了她的香毒。”
徐希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你这毒中得不亏,不然得便宜了那个青坊主。”
楚兰枝怨念地看着她,这中毒还有不亏的道理,“我亏死了去,青坊的胭脂生意都做不成了。”
她愁得合起账本,再也看不下去。
徐希见过她做的胭脂水粉,品相上乘,卖给青坊的艺女,的确是最好的出路,寻常百姓家的大娘子们,哪有这么多的余钱,买得起这么贵的妆品。
“我帮你试试。”
楚兰枝偏头看了过来。
“我常给官家内宅的夫人们看病,你放些胭脂在我的道观里,我出诊时顺带捎上,想必青坊看得上的妆品,那些官夫人小姐们也看得上。”
“徐娘子,你下次去官家府上出诊时,麻烦去一趟迎春巷把我也捎上,我与你一道去。“楚兰枝见机会难得,怎肯轻易放过。
徐希不解道:“你要亲自走一趟?“
“青坊的胭脂生意就是我谈下来的,“楚兰枝看着窗外的日落,眼里带笑道,“徐娘子不知,这胭脂水粉是好东西,那也得试在脸上让人瞧满意了,那些官夫人小姐们才会出钱买下来,我必须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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