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道笑道
“属下见王总旗每日当值,总是步行,卑职甚是痛心,别的总旗都有马,凭什么我们总旗没有马?”
“当然,或许是王总旗您喜欢锻炼,可该有的排场咱们不能缺,所以,属下斗胆,凑了些银两。”
马匹,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稀缺品。
可以说,能够养得起一匹高头大马。
就足以见其身份。
一匹好马,每日所花费能让一个三口之家吃上一个星期。
王总旗早就羡慕别的官员,上班不是骑马就是坐轿。
虽然他一直自我安慰,什么步行有益于身体,显得自己清廉。
可这又何尝不是说明自己是个没有能力的穷光蛋?
他有些感动道
“小李啊,你有心了,咱们队里副总旗的位置一直有空缺,我看,等下次遴选考核的时候,就推荐你上位。”
这是投桃报李。
官场讲究一个有来有回。
王富贵思来想去。
自己也只有这么大的能量。
可相比于李正道的一百两银票来说,自己这点能量好像不足以让李正道送这么大的礼。
果然,李正道摇摇头道
“王总旗,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属下岂是为了升官,属下是想更好的为王总旗排忧解难,为咱们北镇府司狱出力。”
这下,倒让王富贵有些发蒙。
不为升官?
那你给我送什么钱?
难不成你还相当总旗?
那你不应该给我送钱,而是去找百户或者千户。
李正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王总旗,我想换份工作,我老觉得吧,每天关押囚犯,实在是有点枯燥,所以我想出公差,抓罪犯。”
王富贵恍然大悟。
原来是小年轻心里作祟。
他看了李正道一眼。
这也是王富贵第一次正面、认真的打量李正道。
一米八的身高,身躯伟岸,年纪不过才二十一岁,下巴上留着一丛细密的青色胡茬。
看起来既阳光且帅气。
他有些明白李正道的意思了。
“你是说厌倦了留在大牢里面的生活?”
李正道不禁要给王富贵点赞。
“您老真是厉害,一下就说道卑职心坎里了,卑职是想趁着年轻,出去闯荡一番,说不准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这是李正道的心里话。
他在北镇府司狱苟了半年。
接触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
更高级的人物,他根本接触不到。
那些超级大反派都是需要官职、官阶才能见到。
这也是为了防止一些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曾经就出现过一个刚上任的锦衣卫小旗,因为受不了囚犯的激怒,直接把囚犯给杀了。
那个囚犯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慕容龙城。
当时整个锦衣卫都进行了大整顿。
李正道作为一个锦衣卫小旗,从七品的小官,根本不入流。
县太爷是正七品,王富贵也是正七品。
可锦衣卫的官职根本拿不上台面。
县太爷可掌一县军民。
王富贵呢?
手下虾兵蟹将五六个,接触的还都是罪犯。
工作十几年,连一匹马都买不起。
更不用想着升职加薪。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县官打个折扣,每年也有几千两的收入。
王富贵,一年有个几十两就了不得了。
这其中还要算上一些灰色收入。
既不安全,也经不起审查。
李正道原本也是个穷光蛋。
家里只有老母亲一个。
可他有系统啊!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罪犯犯了什么罪、他一目了然。
嘴再硬的家伙,被李正道一诈,也会乖乖供述。
所以这半年,李正道依靠这种手段,从囚犯身上榨取了不少银两。
给王富贵的只是九牛一毛。
王富贵沉吟道
“可是本官不过北镇府司狱里一总旗,让我给你换单位,我是有心无力啊。”
李正道一副我全都懂的模样。
“王总旗,属下不敢劳烦大人,只想让大人帮忙引荐几位百户,属下自有办法。”
王总旗闻言,心头一震。
浸淫官场多年,他当然可以听出李正道话里的意思。
这是投石问路。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牵线搭桥。
李正道接着说道:
“大人请放心,事成之后,还有重礼相报。”
王总旗盘算了一下。
这笔买卖做得。
自己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有百两钞票到账,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轻松的买卖?
再说了,如果日后李正道这小子真的闯出什么名堂。
拿自己也算是他的引路人。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李正道是个绩优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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