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分担应有的责任,是苏木蓝做事和管理的宗旨。
四个小萝卜头也很听话的开始忙碌起来。
人多力量大,饭后的琐事很快搞定,趁着这会儿天上的云还没散尽,还有点凉风,苏木蓝领着四个人,拿着铲子,竹篓什么的,往棒子地去了。
因为这家白石堂在外头走镖赚钱的缘故,对开垦荒地的事并不在意,家里头满打满算的也就只有六亩地,其中两亩还是个坡地,存不住水不说,土质还有些发沙,只能种成红薯,又怕这好容易开出来的荒只种上一茬红薯有些浪费,便春秋两季都种成红薯,只是这样一来地肥力不够,红薯长得也不够大。
不过红薯是不怎么需要管理的农作物,也不易生虫害,只要不遇到大旱,多少都能收上来点,且红薯苗都是自己发的,几乎可以说是零成本,地空着也是空着,就能收多少算多少,都算是多得的。
也因为这个,平日里这精力大部分都放在剩下的那四亩田地上头。
家里头人多,口粮需要的也多,除了冬种的麦子,这四亩地种的都是相对高产的棒子,今年也因为风调雨顺的缘故,此时的棒子苗长的十分茁壮。
苏木蓝到了地里没停歇,顺着一陇一陇的棒子,将棒子间隙里长的茂盛的草都给薅了个干干净净。
白水柳四个人也挨个钻进了棒子地头开始干活。
天气凉快,这会儿出来干活的人不少,地跟地都是挨着的,街坊四邻的,当然瞧见了这会儿领着白水柳四人干活的苏木蓝。
“那……是白石堂家的?”有人惊诧的揉了揉眼睛。
旁边人抬了头也跟着看了看,“还真是,这到是稀罕了,这苏氏成天在家懒着,地里头的活从前都是水柳来做的,这回她竟是下地干活了,也不知道这日头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这人转了性儿了。”
“还真不好说,晌午我去喊我家柱子回来吃饭,路过她家的时候,看着她领着孩子在院子里头吃饸烙面呢,连米豆碗里头的饸烙都是满的呢。”
“嗬,这从前四个孩子就没吃饱过得时候,碗里头说是米汤,可只有汤,半粒米都看不着的,这回苏氏这么大方,还真是跟嫂子说的,转了性儿?”
“转啥性儿啊,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还指望她能变个好人?”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两个闲聊的妇人回头,看向张氏,语气不冷不热,“他婶子,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人也是会变的,要是真变好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若说苏木蓝因为苛待而被人厌恶,那这个平日里喜欢在村子里头嚼舌根的张氏同样让人不喜。
张氏当没看出来两个人的冷淡,撇了撇嘴角,“这贱蹄子,在这儿做戏呢,你们要是不信,就睁眼瞧瞧就是。”
说着话的,张氏就大步走到了苏木蓝家的地头,叉着腰吆喝起来,“白石堂家的,你在这儿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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