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点了点头,“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双腿残疾的小乞丐,你最近见过他没有?”
陆岐黄想了想道:“你是说东山殡仪馆大门外,那个坐在滑板上要饭的小乞丐啊,见了,前几天我送货的时候还给他丢了五毛钱呢,怎么了?”
秦越看向被丘云龙点睛的那个纸人,“你看看它的腿是不是和那个小乞丐一样!”
陆岐黄看了看,“还真有些像……”
秦越看了看他,“你俩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和他说过这回事?”
陆岐黄想了想,“闲聊的时候好像提过一嘴……怎么了?”
秦越道:“人在中蛊的情况下,虽然主体意识不受自己控制,但脑海中还有个潜意识,这就像一个醉汉,就算他醉到人事不省但他还是会记得某个地方,这个地方要么对他印象深刻,要么就在不久前才有人给他说过,而丘云龙现在就是按照他脑海里的这个潜意识来到这里,然后按照对方意图,用自己毕生所学以最便捷有效的方法完成对方给他下达的指令。”
“原来如此……”陆岐黄缓缓点头,看了眼昏迷中的丘云龙,“那你说这个对老丘下蛊的人会不会就是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的那个人?”
“不知道。”秦越摇了摇头,“他们不一定是同一个人,但他们和程九卿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直接或是间接的关系!”
陆岐黄点头,“对了,刚才我出去的时候苏辉煌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程九卿失踪了,然后问我咱这边的情况,我大致给他说了一下,说事情已经基本结束,苏辉煌显得很兴奋,说晚上七点请咱俩去尧王山庄吃饭,听语气是准备感谢咱俩啊。”
秦越顿了顿,“我现在在你那儿存了多少钱了?”
陆岐黄掰着指头算了算,“连上你之前带来的那些折算成现金的话……应该快一百万了。”
“咳咳……”秦越咳嗽了一下,“这次我只要五万,往后这十年我怕是要在床上度过了,除了我交代你的,剩下的钱就当是我这几年的生活费吧……”
“呸呸呸!”陆岐黄一连呸了几口,没好气地道:“胡说什么,只要你按时吃药,我保证你长命百岁。”
“百岁……”秦越苦笑了起来,我活了何止百岁,若不是她,我怎会贪恋这浊气弥漫的尘世?“唉……”一声叹息,道不尽的悲凉与无奈。
看到秦越这样,陆岐黄也有些黯然,轻叹一声,转身向后院走去,“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秦越望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往事再度浮上心头,胸口一紧,嘴角缓缓流出了一条鲜红的血迹。
时间很快过去,在给丘云龙灌下雄黄和菖蒲水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连续呕吐了三次,都是一些黑乎乎的秽物,屋中弥漫着一股很浓的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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