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陆诗秀竟然会直接打人。
但事关名声清白,陆诗秀会气急,倒也在大家的谅解之中。
张婶子挨了打,自然不肯罢休。她想冲过去还击,也让陆诗秀尝尝被打的滋味。
但陆诗秀身前却有四个宝拦着。
“不许你欺负我们娘!”
“明明是我薅着的兔子!你凭什么说我是偷的!”
张婶子越不过孩子,想要强行推开孩子。
村长家那口子赶紧拦住,“干嘛呢这是,自己嘴巴不干不净,还不罢休,还要打孩子!”
其余围观的村民们也窃窃私语,“我看呐,怕不是眼红人家小孩子能薅着兔子。所以故意来抢的。”
“就是,也没听说她家儿子会打猎。八成就是眼红!”
张婶子气得眼睛都红了,整张脸红到都能滴血。
“谁说我家小子不会打猎!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村长觉得自己这会儿必须站出来,主持下场面。
他先说了张婶子,“没有影儿的事,你别一张嘴嘚啵嘚,毁人清白!不过是一只兔子,你就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太过了!”
村长又说冷着一张脸的陆诗秀,“大家知道是她不占理。有事咱们说事,别上来就动手动脚。都是邻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往后你们还要打照面的!”
陆诗秀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不过到底是自己先动的手。反正最大的气早就随着那一巴掌给打没了,现在挨一顿说也没什么。
毕竟就像村长说的,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赵屠户也被张婶子的话给气得不行。不过他是男人,不好对女人打骂,这才忍了下来。
这会儿村长让赵屠户说说他是怎么想的,锯嘴葫芦样儿的赵屠户才开口解释。
“掉进陷阱的兔子,身上必然带伤。可大宝薅着的兔子,却是没有伤的。”
大宝拼命点头,“我是用烟把兔子熏出来的。才没有去偷什么陷阱的猎物。”
他很是骄傲地说:“这法子还是我爹教我的。他说这样打兔子,还能把皮毛拿去换钱。掉陷阱里的,破了皮毛,根本不值钱。”
陆诗秀对大宝说道:“去把你薅着的兔子提溜出来,让大家伙儿看看。”
她目光炯炯,直直地盯着张婶子。
“也让有些人看看,我们家好好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贼!”
见了大宝拎出来的兔子,张婶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兔子身上的确没有任何伤痕。
张婶子不罢休,梗着脖子说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另外还有其他兔子,偏偏拿了这只没受伤的来充数。”
这不拿到兔子不罢休的姿态,让村民们纷纷皱眉。
村长敲了敲拐杖,“你这就太过了!”
张婶子冷笑,“人不就是长得狐媚子了点,所以你们都向着她吗?先前人家打骂孩子的时候,你们都忘啦?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是李婶亲口对我说的,看到她家大宝从陷阱里掏出的兔子。有人证在!李婶,你过来替我作证!”
李婶根本没看到大宝从陷阱里掏出猎物来。只是看到他带着兔子独自下山,和张婶子碎嘴了那么一句。
没曾想,张婶子的儿子还真在山上安了陷阱。张婶子是火爆脾气,一点就着,当下就去找大宝,要他还兔子。
李婶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她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出来作证的。
陆诗秀眼尖地看到混在人群中的李婶想跑,立刻高声叫住她:“李婶这是要往哪边去?张家婶婶叫你呢!”
李婶转过头,尴尬地冲人群笑笑,青白着一张脸,走到张婶子边上。
张婶子拉过她,指着陆诗秀,“李家婶子你给说说!是不是你看到她家大宝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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