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没搭茬,也没动,自己老婆孩子让娘按地上欺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理活动,毕竟从穿越过来就中午看见个背影,现在才算真正看清他长了什么样,性格方面更是不了解。
也不知道马老太的欺负是隔三岔五还是家常便饭,但光看夏母那从善如流的逆来顺受,也能猜出来天天没个好果子吃。
夏母的本能反应,跪的胆战心惊利利索索,夏小月心里就是不太舒服的,虽说是陌生人,但莫名的就感觉自己家的崽让人欺负了,一点面子都不给还骑你脖颈子上拉粑粑。
大房和二房差点啥啊差别对待,都是一家人,莫非还得有点隐情咋地?
马老太下巴一抬:“小雪,告诉他们,昨天鸡蛋是多少个?”
夏小月翻了个白眼儿,直说我吃你口鸡蛋得了,真能整景儿,我站这不累吗?我娘还跪着呢,节奏快点吧!
便宜爹也是,偷点别的不好吗非偷鸡蛋,你偷点小米子它不香吗,汤汤水水的煮熟了也好灌啊,关键是它没数啊!喝进肚子里你数去吧!数数还剩多少粒。
当时我就是昏迷呢不能拒绝,要是我醒着才不吃这万恶的鸡蛋,吃出这么多事,吃出部宫斗剧。
但是吃都吃了,把柄让人捏住了,人家鸡蛋都是有数的,尤其便宜爹还把犯罪证据给送回去了,抵赖都没的抵。
“咋了,鸡蛋不能吃?”
马老太一拍桌子:“好啊老二,你平时怎么管教的?忤逆不孝,还学会顶嘴了?指使老子偷鸡蛋,长了个馋嘴,不要个脸!”
哟,这垃圾话,上辈子净呆城里了,大家吵架都是摆道理,或者干脆动手,这粗鄙之语还真没听过。
夏小月一屁股坐夏涛的凳子上,都撕破脸了我凭啥还站着啊,捏了根筷子,沿着桌面插到盘子底,一挑,盘子就粗鲁的翻了个面儿,白菜汤扣的到处都是。
“我要是长了个馋嘴,那肯定是从奶奶您这继承的,这事我也没办法啊,但有一点我想跟您打个商量,我还是想要个脸儿的,我不想学这个,您不要脸就不要脸吧,这个孙女真学不来。”
马老太气的倒仰,都多少年没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了,顶撞自己的还是个孙女,一个黄毛丫头哪来的硬气?
刚才那话她听懂了但又好像没听懂,骂架她会,她太会了,但她只会和村里的老泼妇小媳妇瞎骂,黄磕狠话有的是,可有理有据、迂回怀柔骂人不吐脏字的这种方式,她就不会了,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什么道理啊律法啊官员啊离她们远着呢,大家平时都是瞎骂,以至于最后因为啥骂起来的都忘了。
还讲道理呢,破山沟天高皇帝远的,里正都不惜搭理她们哪来的道?道都没有还讲什么理啊。
马老太目眦尽裂,撸胳膊挽袖子就开骂,啥话都敢往出捅,那叫一个难听,夏小月觉得马老太之前的垃圾话就已经够难听的了,现在才知晓,那都是开胃小菜。
这一对比,那都是小冰块见大冰山了,完全为了骂而骂,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骂的满屋子都飘满了马赛克。
一旁的的夏成财有些震惊,老娘都多少年没这么狂了,村里人能让马老太这么骂的早已经覆灭了,现在谁见着她不是灰溜溜躲起来?
自己在村里也横着走,还是有马老太一份功劳的,当然,这受人敬仰的主要原因,都是自己的一腔正派作风和周正的形象起的作用。
夏成财眯起了一双老鼠眼,一脸奸邪,心想,今天这小贱蹄子中了邪了,一反常态让老娘重出江湖了。
夏成财的表情落到夏小月眼里,让她有些纳闷,大伯一脸鼠像,大伯母也不是美人,怎么生出夏小雪这么窈窕清婉的孩子出来?
要说是集父母优点而生,那夏小雪一双水波眼是从哪继承的?再看看夏小婉,想想夏涛,眼睛都不大,一脸横相,这些都是能在大伯大伯母身上有迹可循的。
而絮絮叨叨还在骂的奶奶一个塌鼻梁的朝天鼻,也在大伯身上找到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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