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撞见同学那些火辣辣的目光,真恨不能掰开地缝钻进去,曾几何时别人都惧他怕他,可现在却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他那张红肿的脸又泛起了一层猪肝红。
可没有得到赵益清的原谅,他没有胆量站起来,与面子相比小命显然是更加珍贵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梁胜却很清楚早上那条新闻中蕴含了多大的信息。
也就是昨天饭局,葛牧在离开之前说了一句:“你这种人渣这回吃了亏,肯定想报复,要找那什么城南海哥过来替你撑腰出气,不过呢?他没这种能力!你明天会在新闻里面看到他。”
梁胜本来不以为是,但没想到真如葛牧所说在新闻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表舅薛海忠。
而且,还死了。
即便动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件事绝对跟葛牧有关系。
真正的狠人,
不是当街争勇斗狠,血溅无耻。
而是出言必践!
所以梁胜更不怀疑葛牧真敢宰了他,要知道他表舅薛海忠手下有百十来号弟兄,本身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可却因为葛牧一句话就不明不白地跳楼自杀了,梁胜怎么可能不害怕?
回想起来葛牧那貌似人畜无害的可掬笑容,他都觉得脊背发凉。
所以不用葛牧多说什么,他也明白该怎么做了,一大早便忍着伤痛等在赵益清停车位上祈求原谅。
“嘿,这人也有今天。”
“谁让他平常欺负人,这下遭报应了吧。”
“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
“……”
围观的同学窃窃私语着,也均觉得大快人心。
赵益清也大概想清楚了其中缘由,肯定是葛牧教训了梁胜,才会让他如此狼狈地跪地道歉。
“这家伙!”
虽说赵益清被梁胜骚扰过好几回,弄得几乎下不了台,但姑娘家终究是心软,瞧着梁胜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不少,轻声道:“你起来吧。”
“没有得到赵老师的原谅我不起来。”
呃,赵益清眉尖未蹙。
到底葛牧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梁胜给吓成了这副模样?
“行行行,我原谅你,你可以起来了吧?”
梁胜这才如蒙大赦似的送了一口气,按着膝盖起身,然后又唯唯诺诺地说道:“赵老师,我还有件事求你,希望你能说说好话让葛先生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在离城大学里出现了。”
“葛牧,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昨天只说是跟你一块吃饭……你这伤也他打的?”
梁胜慌忙摇头:“不是不是,就说葛先生所说我们就是在一块吃了顿饭,身上的伤是我自己不长眼睛出门撞到了车上,跟葛先生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这纨绔弟子已经怕到骨子里,变的唯唯诺诺、战战兢兢,跟昨天完全判若两人。
但这模样与他以前欺负过的人恰好相同。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没到时候罢了。
赵益清估计也从他嘴里也问不出来什么,反正身边这个麻烦总算是给解决掉了,也不多追究,只说道:“你去养伤的,以后做人还是收敛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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