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娄星南肩上套着绳子,像牛一样拉着板车,葛牧倒是坐在车上,身体随着板车振幅摇晃,悠哉悠哉。
到了院落前面,娄星南放下板车,揉着肩膀,同时向赵益清喊冤诉苦:“美女嫂子,牧哥欺负了我一路,硬生生让我这车西瓜从山底下拉到宗门里,45°的坡啊,他连推连都不推,还赖在车上。”
赵益清故意板起脸,准备主持公道。
葛牧却抢先道:“老汉我岂能推你的车?多羞耻。”
一语双关,最污的方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伸着手指着葛牧说了句“回答很妙,很妙”,然后笑的花枝乱颤。
受葛牧跟方影的熏陶,赵益清约莫也明白这句话里面的隐晦,红着脸瞪了葛牧一眼。
哼,混账。
娄星南哭笑不得。
这傻大个其实非常有分寸,很清楚葛牧可以调戏这两位美女,但他必须得庄重,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戏。
“美女嫂子,你看。”
“你就会欺负老实人!”赵益清把葛牧从板车揪了下来,在腿上踢了一脚。
葛牧咧嘴道:“好小子,还学会告状了,行,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还有你赵益清,我弄西瓜回来不就是给你解暑的,你好意思狗咬吕洞宾?”
“你才是狗。”
葛牧瞪回去一眼,从板车上挑了个九成熟西瓜抱下来,洗干净以后,放入水桶洗到井里冰镇。
娄星南热得一身臭汗,就着洗西瓜的水抹了把脸,恰好竹西雪在阴极井那里修行完回来,腼腆地招呼道:“竹师姐,过来吃瓜,牧哥在山下碰到了个瓜农,把一车都包了下来,他请客。”
“来吧,做个吃瓜群众!”
“不用了。”
“这么不给面子?我今儿还非请不可,你要是敢不过来,我就把娄星南衣服给扒了,再把他扔进你房间。”葛牧一脸无赖地看着竹西雪。
“这关我什么事啊牧哥?”
“请客还有硬请的,无赖!”
“有!你前些日子找我切磋不也是死缠烂打说了好几十回?快点过来,不然我可真就动手了。”
竹西雪冷眼瞥了葛牧一眼,后者则黑着脸,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竹西雪心想这王八蛋胆大包天,这种事恐怕真做得出,无奈奈何走进了院子里,跟赵益清和方影同坐一桌。
赵益清有些崇拜竹西雪,觉得这位风采如拥千重雪山的美女就是仙子,颇有好感,坐的近了更觉得一身清寒之气不可亵渎。
不过葛牧总是能把这位仙子拉到凡尘,指着她道:“媳妇儿,虽然咱们跟竹大美女对门而居,她院里要是种颗红杏绝对能够伸到我院里来,但你俩还没正式认识过,告诉她你有多有钱,吓吓她。”
“美女嫂子很有钱么?”娄星男插话道。
“你丫的一年宗门的补贴还不过万,跟你说你都没概念,跟你打个比方吧,她的一块表,足够你吃喝小半辈子了。”
“那么有钱!?”
葛牧猛一拍手,准备继续显摆准老丈人的家底,却被赵益清给拦了下来:“俗不俗,在修道宗门讲这些事,星南,竹小姐,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
竹西雪冷笑了一声:“那葛道友若是不修道了,以后靠吃软饭也能维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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