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勇看着此时表面温顺平静的叶琳,内心却十分担心,叶琳现在心中的弦绷得太紧了。原本圆乎乎的小脸已经瘦出了尖下巴,眼睛变大了,却没有了以前的阳光笑容。
针灸了三天,用了药,喂了参汤,苏父依然没有醒过来。
明明检查结果显示,淤血已经消除了。
院方建议出院,该治疗也治疗了,淤血也没有了,医院已经尽力,再住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办理好出院手续,回到苏家村,叶琳给陈明虎打了电话,叫他帮忙买一个大木桶。
村里对苏睿的处理是,他们都是一家人,赔礼道歉并赔偿医疗费就行。
苏家兄妹都不接受,苏睿属于谋财害命,就算不判死刑,也该让他坐牢才是。
村支书来当调解员,并说苏睿暂时拿不出那么多的医药费,希望分期付款,大家即是同村,又是一家子,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了。
部队那边陆朝旭也过来了,苏睿虽然不用坐牢,但要参加义务劳动,且不管饭,直到苏父醒来为止。
苏睿刚想说,如果醒不过来,那自己岂不是要义务劳动一辈子,被苏德祥打了个嘴巴子,按着他跪在苏家大门口道歉。
门外看热闹的村民都在劝说,苏睿态度真诚,让苏文苏武原谅他的话。
苏文苏武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从此与苏德祥一家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撵了他们滚。
陈明虎给叶琳送来木桶,叶琳在桶里放满烧好的灵泉,每天让姥爷泡两次,每次半小时。
陆耀勇每天过来给苏父针灸一次,叶琳也被他带去部队住处学医,叶琳见部队每天都要训练,便提出和士兵们一起训练,于是就上午训练,下午学医,中午回来吃饭顺便给姥爷把桶里的水放满。
村里的大棚,叶琳再也没去过,以前经常去,除了给自家组浇灵泉,也会顺带给路过的地浇上一些,现在忙着训练、背医书、照顾姥爷、照顾家里的大棚,没有时间去,也不愿意去。
大棚里的玉米长势没有以前好,红薯在地下,看不出,村民们天天待在地里伺候庄稼,生怕伺候不好欠收。
所以当苏睿出门买粮食被抢劫并且打断腿的事传出来时,没人去关心他的事,甚至有人骂一句活该。
苏德祥家现在手里没剩多少钱了,求到了苏文苏武头上,兄弟俩一句“报应”给怼回去。
苏德祥借遍了全村也没借到钱,无奈,找村支书借,村支书也没钱借给他,不过答应帮他家在大棚里安排一份工作。
苏父每天针灸,泡灵泉,虽然没醒,但起色却很好,看着不像病人,倒像是睡着了一般,苏母天天在他旁边说话,家人们下班也和平常一样过来坐坐,说说话。
“老头子,你啥时候醒来啊,孩子们每天下工都来看你,陪你说话,你也不吱一声,琳琳这孩子更辛苦,自己要训练、学习,还给我送菜、送肉,给你烧两遍水泡澡,把孩子都累瘦了。”苏母边做家务边说,没有看到苏父的手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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