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牢狱。
灵久樱双眼闭阖,两手随意搭放在膝盖上以打坐的姿态端坐在狱中冰凉的地板上。
这时门锁铁链被扯开,灵久樱微微睁眼,一袭官袍映入眼前。
“你们都给我出去大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县太爷挥手散去衙役,待他们走出牢狱大门外后轻咳一声走至灵久樱身旁。
“我说九姑娘你怎么就不识趣呢,非要每次跟我作对?”县太爷一脸不满的叹了口气,随即又贼兮兮地笑着蹲下凑近灵久樱,灵久樱嫌恶的挪动身子与其保持距离。
“一年前你施术骗我,让我在纸艳楼丢尽了颜面,你说你是不是该补偿我呢?”
果然还是趁机报复,灵久樱不满的看着县太爷。
一年前,这个县太爷新官上任,走街示威的时候撞倒一乞婆,那乞婆手中端着刚讨来的米汤一下子全撒在县太爷官袍上。
这本是县太爷有错在先,可是他非但没有半点父母官该有的样子,还要求乞婆赔偿自己的衣服钱,如果不赔就要拖那乞婆回衙门杖责。
围观的灵久樱刚好看到这一切,便上前对县太爷说自己替乞婆偿还。
县太爷见灵久樱虽是一副女道打扮,但是长得清丽可人,于是心生歪念,就佯装应允,实则想调戏一番。
灵久樱转过头从袖中摸出六文钱在一个卖花草的摊位上买了一个带土的花盆,然后在花盆土壤中挖出一个浅浅的坑,接着,把自己身上仅剩的铜钱扔进坑里,复又埋上。
然后又见她到钱庄里问老板借了一碗水,灵久樱也帮过钱庄老板的忙,老板岂有不应允之理。
借到水后,灵久樱将那碗水倒入花盆中,顷刻间,便窜出一棵幼苗,有枝无叶,上面挂满了铜钱。
县老爷当场就看傻了,灵久樱将上面的铜钱悉数取下交予县太爷,刚一取完,那颗幼苗又生出一树钱,只是这一次长出的却是碎银。
灵久樱欲带着乞婆离去,那县太爷毫无脸皮的挤上前来,脸上堆满笑容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仙姑可否将这摇钱树赐予鄙人?”
灵久樱笑着将那盆摇钱树递到县太爷手中:“大人自便。”
说完便搀扶着乞婆径直走进小巷。
财迷心窍的县太爷见她走了,抱着摇钱树就马不停蹄的跑回府邸,摘了一树的碎银后,再长出的却是铜钱,原来是一树铜钱一树银的长法。
就这样,县太爷摘了一树又一树的钱后,当晚便去了丹徒镇有名的青楼——纸艳楼。
待他找了几个上等的姑娘春风一度后,兴致满满的掏出钱袋时,只觉得这样轻,再打开一看,哪里有什么银子,钱袋中不过是片片榆叶罢了。
纸艳楼乃是一所朝廷备过的官家青楼,县太爷这样一出手,老鸨自然翻脸,但碍于他是朝廷命官只是让他尽快补上银两,然而县太爷直到现在也还没有还清。
事后县太爷也想去找灵久樱算账,但是听说灵久樱通过国家考核的天师,而且还是天道九元之一,她虽在民间,但其同门几乎都在祈天台任职,就凭这些他也奈何不了灵久樱,只得作罢。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灵久樱。
“我也不为难你,我听说你们这些修道之人也是可以自由婚嫁的,看你这模样也不错,不如你就给本老爷当个小妾吧!”
说罢,县太爷就用他肥腻的手捏起了灵久樱的下巴,灵久樱蹙了蹙眉,毫不掩饰眸中的厌恶与不喜。
你个狗官!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灵久樱将手藏于衣袖中准备下个咒整整他,突然眼神一瞟,发现原乾一不知何时站在了县太爷身后。
他一身黑衣,晃动手里的一张长凳对着县太爷后背比了比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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