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承安,你给我听好了。是你自己非要嫁我为妻的,如今种种,你活该受着!”
赵瑾姝仿若无骨般地趴在铺满稻草地柴房里,任由陆荀掐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她慌乱地想逃离,可是半分劲儿都使不上。
我不是离开了吗?我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赵瑾姝眸子里写满了惊恐,动弹不得的她只能任由陆荀把她捆了起来。
她被绑在一处密不透光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门被缓缓推开从光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藕粉色纱裙的女子。
她问:“想离开吗?”
赵瑾姝几乎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缓缓从口中吐出来一个字:“想”
“那就去死吧!”
赵瑾姝仿佛一脚踏空,浑身一震从书案上惊醒。
外头日暮西沉,这余晖晃眼的很。
她眼前是睡前刚写完的书稿,右手还死死地拽着毛笔。
“公主没事吧?”
文鸢听见响动,赶紧从屏风外转进来。
一进门便看她额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鬓边的碎发乱糟糟的贴在脸上。她身体微颤着,整个人都惶恐不安。
见文鸢拿着帕子要伸手过来给自己擦汗,赵瑾姝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那些话本,卖的如何了?”
“公主放心。”文鸢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着:“如公主所言,首日来人不多。今日去看已然人头攒动,奴婢也是废了一番力气才能挤进去见到那丰先生。”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擦完汗收起手帕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
赵瑾姝一惊:“这么多?”
这才抄了个《梁祝》和《孔雀东南飞》就赚这么多的话,那等她把什么《牛郎织女》《天仙配》啥的都抄一抄,她岂不是就变成了当代富豪?
赵瑾姝将银票拿在手里反复数着,方才梦魇带来的惊惧瞬间烟消云散。
“丰先生说,现下他书肆的生意完全是依靠公主的话本支撑着的,所以只抽取了一成利润。说是请公主以后的书稿,都交与他印刷成册。”
这个时代的银票面值最低一两,最高千两。文鸢递过来这一沓看着多,其实也不过纹银二十七两。
赵瑾姝还是欢欢喜喜地把银票装进一个木匣子里锁着放在枕头底下,不论在哪儿,只有钱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前世她因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来到了这里,姓名、模样甚至连父亲都没有变,变得仅仅是从现代的打工人成为了这大郦王朝最受宠爱的承安公主。
号称皇城小霸王的赵瑾姝彼时简直是为所欲为,还强嫁了号称大郦王朝颜值天花板的益阳王陆荀。
本来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剧本势必围着她转,取得陆荀芳心只是时日问题。谁知,那陆荀的个人风格极其强烈,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
想她为他当了五年舔狗,这高高在上的公主都卑微到了尘埃里,可他仍不为所动。
赵瑾姝受够了他冷暴力,正要提出和离。但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消息,偏偏就把他父亲的病逝算到了她父皇头上。
赵瑾姝数次要解释,要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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