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啪啪打脸吗?赵瑾姝现在脚趾头尴尬的在绣花鞋里挠来挠去。
蓉贵妃看着她这些小动作,不是特别明白。
她连当众调戏益阳王这种事情都敢做,现在反而还害怕起来?蓉贵妃对于赵瑾姝这种尴尬,她不是特别明白。
于是问道:“公主是觉得此计不妥?若是不用此计,恐怕便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赵瑾姝不说话,蓉贵妃接着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都翻到明面上来。
“五日后便是陛下的寿辰,益阳王进京述职也有一些时日,恐怕在寿宴过后,便会赶回益阳赴任。如今益阳王与公主这般别扭,甚至于说不愿意见公主。若是公主不这般,恐怕是等不到与益阳王解开误会的时机。”
赵瑾姝真是想让蓉贵妃闭嘴,她能不知道吗?
两人有感情,先把婚结了倒是也无妨。
毕竟她跟他一起回益阳之后,都成枕边人了,还有什么误会是没机会解释清楚的?
但是这难就难在,赵瑾姝她怕她这霸王硬上弓,回让陆荀更加讨厌她。
她说到底还是比较在乎陆荀的感受的,回想起上次自己强吻了他,他都好长时间不搭理自己,这若是真的强行让他跟自己成亲,让他做这个驸马。
他怕是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吧。
她不想这样啊!
看着蓉贵妃这还在喋喋不休的模样,赵瑾姝最后便将自己的顾虑又说与她听。
蓉贵妃听后笑道:“公主糊涂啊,男人其实都喜欢主动的女人,但是有些男人比较好面儿。拉不下脸来,全然是装的一派正经。换言之,就算是益阳王因此对公主不喜,但是你人都已经进了益阳王府,难道公主还担心没机会与益阳王说上话?”
她又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赵瑾姝的手道:“益阳王这心里说到底还是有公主的,既然心中有公主,那么就算是公主做了一些让他不满的事情。在他想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他所致,那必定也不会对公主有什么不好。”
“益阳王是喜欢公主的。”
蓉贵妃这一番话,竟然让原本纠结的不行的赵瑾姝突然之间就有了方向。
她其实说的对啊,若是她不能进益阳王府,那么等陆荀离开皇城后,还能不能相见都是一个问题,更别提说什么接触误会。
但是只要能进益阳王府,以后已经就成天跟在他左右。那样,还有什么误会是她说不清的?
现在她说不清,完全是因为她没办法一天到晚缠着他。
等她进了益阳王府后,有什么事情他不听的,她就化身小喇叭,围在他身边叭叭个不停,不信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但是下定了决心,赵瑾姝又遇上了新的困难。
蓉贵妃看她这迟疑的模样,问道:“公主还有什么顾虑?”
“本宫怕父皇不允,毕竟益阳太远了。而陆荀也不可能放弃益阳王这个爵位。”
听到此处,蓉贵妃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安抚着赵瑾姝,示意她放宽心。
“你父皇那便,本宫自会去说。本宫与你父皇虽说不上伉俪情深,但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说得上几句话的。”
赵瑾姝非常感激地看了一眼蓉贵妃,哎,可惜她们之前都是死对头,就喜欢找对方的麻烦。
没想到有朝一日变成了盟友,合作的竟然是这般的愉快。
得到了蓉贵妃的肯定,赵瑾姝便请辞打算去御书房找自己老爹说一说这个事情。
但是这步子刚迈到御书房附近,却是不敢再近一步了。
一来是近日天色已经不早,一般父皇在用晚膳前都会召集大臣开会,自己此时前去,恐怕回打扰父亲处理政务。
二来是看见了有好几个大臣在说什么为公主择婿。
这让赵瑾姝这步子是不停也得停啊。
只见她带着文鸢将身体贴在墙角,耳朵牢牢地贴在墙上仔细地听着。
一大臣说:“如果我大郦王朝的三位公主都已及笄,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若是还不招驸马恐怕会惹人闲话。”
一大臣说:“可是三位公主都不是一般人啊,五公主现在还在北境雪域带兵,此时因着这等婚嫁之事将她召回来,置我北境安危于何处?”
另一大臣说:“五公主生来便是将才,自然是要将她从这及为公主当中抽离出来。只是这七公主与承安公主……”
……
赵瑾姝听了半晌只觉得男人嚼舌根也是丝毫不亚于女人的,她赵瑾姝再离谱那也是整个大郦皇室唯一嫡出的公主,她嫁不嫁得出去,用得着这些老东西操心吗?
有的这时间,怎么就不知道操心操心国事呢?
她仔细辨认了方才说话的都是谁,细想之下有礼部侍郎,兵部尚书竟然还有一个老的都快退休的太尉。
赵瑾姝仔细盘算,这几位大人家中小辈仿佛就是今年刚结完亲。
呵,还真的是自己家操心不上了,就开始操心别人家的事情了。
看她不给他们整点幺蛾子出来!
赵瑾姝拉着文鸢便想宫外走去,文鸢跟在身后道:“公主,咱们去哪儿?”
“去扒舌根!”
“昂???”
文鸢一听便知道自家公主又要开始搞事情了,连忙上去想要拉住她。
一直在劝道:“这么晚了,不好吧?”
“你懂什么?晚上才是干大事儿的最好时机!”
文鸢拉不住,便也只得默默跟在她身后。
赵瑾姝解除禁足之后,她便能大摇大摆的直接从宫门出去。
但是由于她没走过几次宫门,所有守门的禁卫军对她并不是太熟悉。
只见她靠近,守门的禁军便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长枪伸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哪个宫的?要去哪儿?”
赵瑾姝一看这个守门的面生的很,于是便冷哼一声,站到了文鸢的身后。
文鸢也是相当娴熟的挡在她前面,冲着面前的禁军喊道:“大胆,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拦承安公主?”
一听是承安公主,守门的两位禁军都互相看了一眼。
现在这个时间刚好是饭点,守门的禁卫军正在换岗,于是也就只留下了守着宫门的两名禁军在此。
这俩人其实也不算是新来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不曾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承安公主。
听说这公主出宫从不走正门,故此,一听到她自称“承安公主”,两名禁军都不禁将她们俩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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