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总归是没有那么深的缘分。
只见慕斯承将酒坛上的纸捡了起来,径直走到灯盏前将它点燃。
只在一瞬间,那一纸“婚书”便成了灰烬。
……
次日,等到赵瑾姝醒来的时候,听说慕斯承都已经离开皇城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古代的一个时辰便是两个小时,按照泉客的脚程来算的话,他现在差不多应该是已经跑出了皇城的管辖范围。
赵瑾姝看着床外的槐树,有些失神。
只见她将文鸢递上来的早膳都囫囵咽下,鞋也不穿径直的跑进了院子里。
看着槐树下翻新的土,赵瑾姝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哎,她这也是太久不曾有过分离。
这一时之间要跟自己玩的好的人差不多便是天人永隔那意思,这心里头那还是真的不好受。
赵瑾姝叹了口气,这时候,尚衣局的嬷嬷来了。
她带来了几匹红缎子,想让赵瑾姝挑一挑。
赵瑾姝看着眼前的红绸,心中竟然瞬间便被陆荀占满。
说来也是巧,她这昨儿个才接旨,没想到婚期竟然就订在了半个月后。
司天监的国师这夜观天象,说这半个月之后,乃是百年一遇的好日子。
最宜婚嫁。
皇帝陛下虽说舍不得赵瑾姝,但是一看这日子这般好,也是不想错过。
他害怕赵瑾姝以后过的不好,便也就将婚期就这般敲定了。
赵瑾姝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害怕赵瑾姝被欺负。
为了赵瑾姝,皇帝陛下甚至于说打消了要削藩的念头,为的就是让陆荀安心,好好待赵瑾姝。
赵瑾姝看着眼前的红绸说:“先不挑缎子,明日一早将各种样衣设计拿过来本宫仔细看看。”
说完,赵瑾姝便提着裙摆往宫门外面跑去。
文鸢提着鞋子在后面追,一边跑一边喊道:“公主!公主你慢点!”
按理来讲,像赵瑾姝这种在宫中打着赤脚乱跑的行为与裸奔是没什么区别的。
但是因为对象是赵瑾姝,大家对此都见怪不怪了。
等赵瑾姝跑到了马车前面,文鸢才追上的她。
只见赵瑾姝一把翻上马车,这才将文鸢手中的鞋子接过。
文鸢跑的气喘吁吁,问:“公主您这是去哪儿啊?”
赵瑾姝:“驿馆。”
驿馆?泉客王子都走了,去驿馆干嘛?
看着文鸢这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赵瑾姝道:“去看看本宫的未婚夫在干嘛。”
听到这句话,文鸢这才恍然大悟。
但是最近,这益阳王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前这益阳王便对公主甚是冷淡,现在公主再去找他,那不等于是热脸去贴冷屁股吗?
想到这个话,虽说有些不太恰当,但是事实如此啊。
文鸢不太想让赵瑾姝上赶着难堪,便道:“公主,要不咱们就别去驿馆了,万一益阳王不见咱们……”
“本宫是他即将过门的王妃,他敢不见我。”
赵瑾姝冷哼了一声,有道是这益阳听说和现代的四川那边有点相似的,女人在家里的地位都挺高的。
男人基本都会顺着女人,不跟她计较的。
之前陆荀不搭理自己撑死了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现在俩人都有婚约了,他还这般端着,不太符合常理。
即便她这心中其实跟文鸢有同款的顾虑,但是还是想去试试。
万一陆荀当真因为这一个婚约转性了呢?
于是,后来再赵瑾姝的坚持之下,两人还是乘着马车去了驿馆。
这驿馆没了慕斯承,冷清了一大半。
说是冷清了一大半,不如说是死气沉沉的。
慕斯承在的时候,这附近少不了各种热闹的稀罕玩意儿,但是慕斯承这一走,驿馆便只有陆荀在。
陆荀性子冷清,不喜欢太过于吵闹。
因着他的脾气也不好,大家便都不敢在他面前晃悠。
于是,便成了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驿馆的管家,一看见赵瑾姝的马车前来,便马上进去通报。
但是他还没进陆荀的门呢,就直接被轰了出来。
于是,碰了一鼻子灰的管家,便也只能骗赵瑾姝说:“王爷今日政事繁忙,还请公主改日再来。”
赵瑾姝这一听就知道是陆荀不想见她,可能还真是在生气她擅自请旨赐婚一事。
不过那又怎样,之前她偷亲他,他不也是这样气了好几天吗?
到后来,不也有过浓情蜜意的时候?
虽说也没有浓情几天,但是至少证明了这个气一定会消的。
赵瑾姝想了想,之前还是因为蓉淑妃伪造的那一封信,让他那么紧张。
要不这次自己便真的自导自演,找个杀手来杀自己。
让他紧张一下?也许还真的要用这种方法,才能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
但是乱想归乱想,赵瑾姝是决计不可能这么干的。
既然陆荀傲娇不见她,那她就自己出门逛逛。
横竖她是不相信他能一辈子不见她的。
半个月后还不是得跟她拜堂成亲?
到时候……
赵瑾姝坏笑着似乎已经看到了躺在床上欲拒还迎的陆荀,陆荀这人就是有点傲娇受那意思。
平时一脸正气我不要我不要,等到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赵瑾姝突然又想起来他在山洞的那晚,可惜只是体验卡,要是能那个陆荀永久就好了,半永久也成啊。
长的帅且有腹肌,这谁不爱呢?
虽说见不到陆荀还是蛮遗憾的,但是这出都出来了,就这么回去也不太好。
于是赵瑾姝便于文鸢一道在这大街上逛了起来,这时赵瑾姝听到身边的几个女子说什么寺庙的事情,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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