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说!”
“这个时候知道来求我了?”
韩来丝毫不惧,缓缓的松开了手,谋害皇子威胁皇后,这两件事情下去少说也得夷九族,多的十一族都有可能,但好歹也会留下些远族的根苗,只是这祸乱血脉的事情一出,又要死不少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宋端道,“公子别理。”
曹燮啐了一口,可是啐出来的却是血,看着宋端:“你个毒妇!”
“她毒?却不比你毒。”
韩来看着曹燮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心里痛快非常,不用宋端提醒也不会心软半分半毫,又说道:“曹燮,这回我就要让你们曹家一个根都不留。”又凑近了一些,淡淡道,“你们曹家蛇鼠一窝,留个种也是个坏种,不必活着。”
曹燮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转瞬又睁开,逼问道:“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这样的秘密,除去……”
话说一半,他眨了眨眼睛,吓得双腿发抖,又气怒上头来,头昏眼花,摔倒在地上,哭笑不得,像是个疯子一样。
是曹琦。
正如曹燮所想,那人不知道托谁送了书信给门子,交给韩来,那人读完之后整个人都懵了,竟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
只是迟迟抓不到曹琦,那人要躲起来,就连耗子都找不到。
出了大理寺的地牢,宋端用力的呼吸了一口外头新鲜的空气,脚底下沾着的全是泥水,心情也畅快了些,回头看韩来,微微发愣。
那人眼睛泛红,神色唏嘘。
宋端赶紧过去问了问:“公子,怎么了?”
谁知韩来摇摇头,有些平淡的说道:“没怎么,只是想着,曹家倒了也没有什么用,元白终究是回不来了,就算曹家死再多的人,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宋端也叹了口气,说道:“终究是恶人恶报,公子别想了。”
韩来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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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看,这是从那个曹家曹行的房里找出来的。”
北堂拿着一沓子宣纸进了屋子,瞧见弘王正在那里摆弄着架子上的雀儿,闻言抬起头来,倒也没在意,说道:“什么玩意儿,也值得拿来我的眼前瞧一瞧。”
北堂听这话,说道:“那我就扔了。”
弘王想了想,又叫住了这个人,说道:“被扔,给我瞧瞧。”
北堂刚出门,闻言又转了回来,一边走一边笑道:“殿下刚才不是说不看吗?”拿到她眼前又捂住,有些迟疑着说道,“要不殿下还是别看了。”
弘王将肩头落下来的雀儿扫走,看着北堂,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这东西是你拿来给我的,这会儿又不让我看,还不快拿来。”
北堂这次将东西交了。
弘王缓缓打开来看着,头一张是张赤着的男子,冷屑一笑,这是曹行画的自己吗?那这人可真够自恋的,物件儿快赶上根冬瓜粗了。
“这是得病了吧。”弘王取笑道。
正要翻下一张的时候,北堂一把按住,皱眉道:“殿下,只怕殿下看了下面的脏东西,会生气。”
弘王更觉得奇怪,一把打开她的手,索性将那些画全都抖散了,眼睛在那上头粗粗的扫过一圈儿,脸上登时发紧,怒吼一声,将那桌子掀翻了。
北堂皱眉,按住道:“殿下息怒,我这就将这些脏东西全都扔了。”
“脏东西?”
弘王阴阳怪气的说道。
北堂一愣,也没干动作,不知道弘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端午姐姐……”
弘王想起那画上的图,心里面一阵恶心,随后是泼天的暴怒,转眼间气的大汗淋漓,扑在地上的那些图画上,眼睛都不敢直视,生怕玷污了上面的宋端,抬起头来,眼睛血红一片,切齿道:“一共搜罗出来多少?”
北堂说道:“少说也得有一二百张吧。”
弘王粗略的数了一数,这里只有二三十张,问道:“剩下的呢?”
“应该在官家手里。”北堂掐算道。
弘王吩咐道:“不管有多少张,全都给我毁了,毁了!”
梦中的仙子姐姐,当面的神仙端午,岂能容忍曹行这样作践,弘王闭着眼睛将那些画全都团成废纸,切齿道:“这画画的人呢?”
北堂道:“还在大理寺的地牢里,下月底就斩了。”
“不用下个月,现在就去大理寺地牢里提人,带着我的腰牌去。”弘王站起身来,将香炉的盖子打开,将那些画全都扔了进去,片刻就烧成了灰烬,回头又道,“就说是我让提人,明天一早押到菜市口,找个刑部手艺最好的姥姥,给我好好的折磨他再让他死,至于别的,我去回圣人就是。”
北堂见怪不怪,点头道嗷:“知道了。”
翌日清晨,菜市口围满了人,靖安城的百姓见多了砍头,倒是没见过酷刑的,曹行被剥了衣裳绑在那木珠子上,这刑部的姥姥直接得了太子的令,只当拿出自己十分十一的本事,光那些刑具就足足的有百斤。
一个一个,一样一样的都落在曹行的身上,也不让死,喂着参汤吊着精神,他凄厉的嘶喊响彻云霄,但就是不拔了他的舌头。
这刑具从早上用到晚上,这叫喊声把人都听腻了,最后看着街上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这姥姥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面前血肉一样的人,说道:“公子啊,得罪了,来生托生个牛马,别再作孽了。”
说罢,拿起刀来,对着曹行的心口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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