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随意的摆摆手告诉她不必多礼便继续道:“听丁老说你用针如神,也不知老夫可有幸看到丫头你露一手?”
“钱老说笑了,梦溪学艺不精,银针之术也只是学了一些皮毛,称不上用针如神。”
“丫头,你就别谦虚了,能得丁老亲自嘱咐给你备上一银针包,那就说明你银针之术用的不错,日后老夫定然要在一旁看着,权当是开眼界,你可别赶我啊。”
白梦溪见他也开起了玩笑不由的接话道:“钱老这话说的真的是让梦溪臊的慌。”
钱老一听这话更是不由的乐出声,刚想再说两句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苏木引着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走上来了。
正当白梦溪想问问这人是怎么个情况的时候,钱老已经收敛起先前的笑容,目光一沉,看起来微微有些紧张的迎上前:“贺夫人,今日身子可还是同往日一样不适?”
“甭提了,昨儿几乎是一夜没睡,钱大夫,你可得好好给我看看,我这要是再睡不好一个囫囵觉,看我不把这宝善堂给拆了。”
这位贺夫人生的一张鹅蛋似的脸,面上本是一片憔悴之色却涂上厚厚的一层妆容,唇脂更是用赤红太掩盖底下的苍白,本该是位病娇美人,可吐出的话却是嚣张至极。
贺夫人似乎也感受到有人在看她,眉头一蹙,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见到白梦溪的时候有些诧异:“钱大夫,在本夫人之前怎么还有一位,怎么着,本夫人的规矩都忘了?”
话落,钱老面带不虞的看着眼前这位贺夫人,沉声说道:“贺夫人说笑了,这位是宝善堂新请的大夫,姓白。”
“姓白的,女大夫?”贺夫人一脸鄙夷的看着白梦溪,上上下下的将其打量了一遍,不由的冷笑一声,“这大夫看起来就跟个女童似的,钱大夫莫不是拿本夫人开玩笑吧?”
“贺夫人说笑了,白大夫的确是宝善堂的女大夫。”
“行了,本夫人也懒得理会这人到底是不是女大夫,总归本夫人的规矩不能破,要么她滚下去,要么本夫人砸了你这宝善堂的招牌。”
贺夫人眼睛一横,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随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二楼就忽然出现了不少穿着家丁服的强壮汉子。
苏木见状赶紧退到了白梦溪身边,低声说道:“白大夫,贺夫人看诊时不喜欢外人在场,所以您看要不先下去?”
本来白梦溪性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可奈何现在是在镇上,这贺夫人的来头看着就不小,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轻叹一声,到底还是同意先行离开。
苏木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带着白梦溪就下了楼。
等他们下楼之后,楼上的那些家丁们也都纷纷下来了,一个个就像是家养的狗似的,直接把二楼的入口堵了个水泄不通,一些想要来看诊的百姓见到这种情况纷纷都离开了,只余下一两个较为病重的被抬到丁长生那边去了。
没一会儿,丁长生看完诊就出来了,见到白梦溪就站在大堂内,不由的笑了笑,赶紧上前开口:“行了,白丫头别傻站着了,跟着老夫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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