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的咬着牙,想了想才软下话来说道:“白大夫,先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您见谅,您放心,我自是不可能砸宝善堂的,且不说这背后之人姓丁,就单单是这宝善堂三字也轮不到我来砸。”
这句话倒是道出了不少机密,这让白梦溪不由的好奇丁长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不过此时并非是好奇这件事的时候,所以白梦溪淡淡的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脸狐疑的看着贺夫人问道:“贺夫人当真不砸宝善堂了?”
“不砸!”
“那贺夫人以后当真会听从医嘱?”
“一定听!”
“那若是贺夫人不听呢?”
“不听那也是我自找的,绝不会再来宝善堂寻麻烦。”
得了贺夫人的保证之后,白梦溪这才拿正眼看着眼前之人,轻叹一声才缓缓道:“有贺夫人这句话,那我也就放心了,接下来的话还请您认真听上一听。”
贺夫人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认真起来。
白梦溪看着她这举动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继续道:“将钱老支开的确是我有意为之,因为先前我从贺夫人的脉象上探查出,您体内的湿寒之症越发的严重,再加上您身体上的一些变化,若是再不好好调理,怕是难以怀上孩子,想来这应该不是贺夫人想见到的吧?”
此话一出,贺夫人身子明显晃了晃,很是紧张的说道:“白大夫,你没有夸大其词?”
“贺夫人这是不信我?”白梦溪不禁有些恼怒。
贺夫人见状连连否认,直言道:“不是不信,只是……只是我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早知如此,我定然会谨遵医嘱,绝不任性。”
天知道,她嫁人已七载有余,自成亲第一年就开始备孕,可奈何迟迟没有消息,后来在第五年的时候身子越发的疲惫不堪,这才寻了大夫诊脉,在得知自己是湿寒症只需调理一二就没有放在心上,可谁曾想这一调理就是两年,家中公婆早已嫌弃自己,而她一怒之下便离开了州府来到自家弟弟这边。
在听说镇上有个宝善堂之后特地寻人打听了一番,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便来看一看身子,一开始的确有所好转,可奈何她却是吃不下那药的苦味,所以便喝一半倒一半,想着有大夫在,自己肯定会没事便放心不少,竟不知自己竟做了如此愚蠢的事。
一时间,贺夫人后悔莫及,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白梦溪瞧着贺夫人这般痛苦的模样,不由的轻叹一声说道:“贺夫人,迷途知返为时未晚,从今日起,你若是好好听从医嘱调理身子,不出一年半载定然就可以备孕,到时好孕自然来,您这会儿又何苦后悔呢?”
“我这身子真……真的一年半载就能好?”贺夫人有些怀疑的问道。
白梦溪却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当然,若您还是不听从医嘱,莫说一年半载了,怕是十年,哪怕是您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也没法子。”
“我听,我都听,从今日起,我就只听你的话,只要你能让我好起来,能让我怀上孩子,我保证听话。”贺夫人一时激动的站起身来,一把握住了白梦溪的手,十分诚恳的保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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