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冤屈你尽管说,我替你伸冤!”张淳让她说。
“大人,我夫家本是青州济南的一个富商,举家迁居到高阳来。本来日子过得安稳,衣食无忧。可是县令无端污蔑我夫君暗通匪寇,把我家人全都杀害了。我关在这里一年多,受尽凌辱,几番想要寻死,都被他们发现。于是就......”女人说道这里越想越伤心,已经是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张淳也基本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把他们都带出去!去把所有的犯人都带出来,不得上镣铐!”
张淳走出牢房的时候,高县令也赶到了监狱,看到张淳铁着脸,还把女犯人都放了出来,他赶紧跪下。
“王爷,你可不要相信这些刁民的一面之词啊,下官绝对是秉公执法的......”
这高任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张淳更是生气,回想起河堤上的事情,又想起刚才女犯人的哭诉。他顺手拔了一个衙役的刀,直接手起刀落,把高任给杀了......
“啊!”跟着高任来的官员看到张淳震怒,纷纷惶恐地跪了下去。
“张郃听令!”张淳把手里的刀一扔,大声喊道。
“罪民在!”张郃连忙站了出来。
“从现在起,你代理高阳县令之职。给我彻查这监狱犯人之事,还有这个高任是怎么当上的县令,你给我一查到底!这里还有多少冤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张淳的心里想到的可不只是眼前这点事。
他知道高任是个精明的人,就陷害外来人这个手法,就格外高明。本来老百姓都多少有点仇富心理,他乱安个罪名大家都信以为真,然后借此杀光别人的家人,霸占别人的家产。如果不是牢里的女人有些姿色得以活命,估计早就被杀人灭口了。
到时候这件事就死无对证,再也不会有人翻出来了。而这个完美的套路,还不知道他对多少人用过。
高任固然可恶,杀他十次都不为过。但是这件事反应出来的是坤国的监察制度一点都不完善,所以才会让这些恶吏可以只手遮天。
张淳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张郃处理,自己连夜写了一个奏折,让人送去信都。
奏折里的内容是让张宁成立一个独立的监察部门,专门负责到县一级来了解百姓的疾苦,听取百姓的建议,监督基层官员。也给老百姓一个申诉的地方,不能让这些官员粉饰太平。
有了高阳县的经历,张淳接下来路过的地方他看得更加仔细,虽然每个县的施政都有纰漏,但是再也没发现像高任这样的恶吏。这也让张淳多少感到了一些安慰。
就这样一路耽搁,张淳足足走了半个月才到幽州。
刘焉准备了晚宴迎接张淳,张淳直接在宴会上商讨起对鲜卑的计策。
“王爷,田丰之计,我看可行,步度根与轲比能是宿敌,只要给予步度根一定援助,他应该愿意攻打轲比能,只是轲比能的势力不容小觑,想要一举消灭绝非易事。”刘焉分析道。
“消灭轲比能确实很难,但是只要步度根愿意开战,就可以缓解鲜卑对我代郡和上谷的骚扰。等以后我们实力足够了,就可以自己处理这个问题了。我来幽州的主要目的是问问你们,在说服步度根这个事情上,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了我的。”张淳直接说明自己的目的。
“步度根一直在雁门和太原一带活动,我们对他不是很清楚,陆承在代郡应该多少有些了解。不过我想有一个人,应该对鲜卑比较熟悉。”刘焉说道。
“谁?”
“苏双!他常年与鲜卑有生意来往,对于鲜卑的人和事都了解很多。”刘焉提起了苏双。
“嗯,无商不奸,以苏双的本事,应该是多少知道点的。明天我就去问问他。”张淳举起酒杯,与刘焉喝了一杯。
一同在宴会上作陪的裴元绍看张淳和刘焉商量完了,便开口打岔道:“王爷,还有些军情,末将觉得应该与你通报一下。”
“军情?什么军情?”张淳问道。
“李淮近日传来消息,从我们进入幽州以来,东边的公孙瓒一直在招兵买马。汉室废刺史立州牧之后,公孙瓒领了幽州牧,更是把兵力扩大了许多。最近常探到公孙瓒的军队在辽西活动的踪迹。”裴元绍报告道。
“哦?难道他们准备西进?”张淳开始思考起来。
“王爷不必多虑,如今坤国已与汉室订立和约,承诺互不开战。他公孙瓒始终还是汉室臣子,不会违抗命令的。况且李淮将军陈兵临渝,他们也不敢进攻我们啊!”刘焉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还是应该有备无患,我想到四月转暖之后,再往临渝增兵一万”裴元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既然你有安排,就按你的执行吧。”张淳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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