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正要去接过来,一旁的仇大深却猛地窜过去,抢过证据就往嘴里塞!
“大胆!”皇上怒喝。
江安暴起,出手就将仇大深打晕,从他口里将东西掏了出来,一脸嫌恶的用袖子擦掉上面的口水,然后才递给花公公。
唐正升一脸心痛地看着被吓坏了的孙子,又开始哭嚎:“皇上,求您为臣做主!有人为了不让证据传到御前,害臣断了腿,还害得臣差点失去唯一的孙儿!”唐正升哭哭啼啼的,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
“是谁要害你?”皇上看着面前一张张证据,脸上看不出什么任何情绪。
舒烨提着一颗心,面上倒很风平浪静,但跟着他一起弹劾江安的人,已经面如土色。
“是舒烨!皇上,舒烨让人绑了我孙儿,又威胁臣如果敢交出证据,就让我再也见不到我孙子了!”
舒烨冷静地说道:“唐御史怕是真的糊涂了,一会攀咬安南王,一会又冤枉臣。皇上,他的话不可信,臣这两天忙着安置灾民,可没有空做别的事。”
江安不由冷笑道:“话都被丞相大人一人说尽了,刚才可是丞相大人言词凿凿,带着一大帮人弹劾本王,怎么现在唐御史拿出了证据,丞相大人却说不可信了?”
“之前都是误会,臣身为一朝丞相,百官之首,收到许多弹劾安南王的折子,自然有责任给众人一个交待,更有义务为皇上肃清朝堂风气。”舒烨道貌岸然地说道。
这么说这些人污蔑抹黑他还有理了?江安气得胡子直抖,却不知如何反驳,官场上那套阿谀我诈他是最讨厌的,论打官腔耍心机,他真比不过舒烨,要不是在朝堂上,他就直接动手了!
“肃清朝堂风气?”沈亦瑾接过话,在官员中间踱着步,一个个看过去,可每个人都垂着头,不敢跟他对视,只听他说道:“你们都是拿朝廷奉的官员,怎么可以人云亦云,污蔑忠良?朝堂风气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若放任下去,恐怕朝中没一个好官了!别的不说,就光凭安南王的身份,你们无凭无据就大放厥词,乃是大不敬,皇上,此事必须严惩!”
江安诧异地看他一眼,刚刚还恼怒唐御史的事是不是他故意坑他的,让他被官员们围攻弹劾,可现在他为自己说话?这样的把戏,他江安见多了,先是把人逼入绝地,然后再施以援手,以为这样他就会感激他,同意女儿嫁给他?
皇上点头:“来人!把对安南王不敬的人,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皇上,臣的儿子惨遭江安毒手,求皇上为臣做主啊!”秦刚又跳出来哭嚎。
“将秦刚和仇大深拿下,押入大牢,严刑审问!”所有证据,都没有直接指向舒烨,可却明明白白地交待了截收税银的,是松阳军士兵拿了户部的征收令去的。
秦刚大呼冤枉,他没想到,明明可以把江安拉下马的,怎么反倒把自己弄进去了?侍卫上前时,他还想挣扎,舒烨微不可查地对他摇摇头,他便老老实实地下去了,想来舒烨是有能力把他捞出来的,毕竟他手里有舒烨的把柄。
晕过去的仇大深被人拖下去时,也醒了过来,大呼了两声冤枉,对上舒烨幽暗的眼神,他也收了声,事情有舒烨兜着,他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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