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瑾赶到,将斗篷给她披上,看了一眼她背后的老头,“就他一个?”
江画卿点点头,“我们先回深水村。”
一夹马腹,马儿狂奔起来,趴在马屁股上的闲云老道一脸生无可恋,手死死地抓住马鞍,生怕摔下去。可是这样颠,他这把老骨头得散架吧?
不管沈慕深在哪,老头是唯一能帮他的人,把老头带走,他迟早会出现。
老村长见闲云道长被江画卿抓回来了,脸上有些尴尬,毕竟拿了人家的钱,却没把事情办好,讪讪地说:“道长,您又回来了?”
闲云道长在马被上被颠得快散架了,冻出来的鼻涕都结成的冰棱,一脸苦大仇深,幽怨地看了老村长一眼,就被侍卫给拧下了马。
江画卿让人把他带到屋里去,她要审问。
沈亦瑾过来拉着她的手,冻得麻木的手被大掌裹着搓了搓,又放在嘴边呵着气,然后他说道:“再大的事,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外面这么冷,你就这么慌里慌张地跑出去……”
“幸亏我速度快,要不然就让他给跑了!”江画卿反握住他的手:“我没事。”然后转身进了屋。
沈亦瑾瞥了老村长一眼,老村长心中一颤,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被人记上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跟闲云道长一样被绑起来,他赶紧上前讨好:“大人,外面冷,您里面请……”
进屋后,老村长殷勤地给他们倒水。
江画卿伸着双手,翻来覆去地在火上烤着,问道:“老头,人在哪?”
闲云道长被扔在地上,他并不回话,扯着衣袖擦着鼻涕,还借着袖子的遮掩,用一双贼亮的小眼睛偷偷打量沈亦瑾,却正好碰到沈亦瑾冷冷的目光。
“既然他不肯说,那就杀了吧!”
听到沈亦瑾的话,云涌立刻拔出了刀。
闲云老道这才有些慌了,叫道:“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也活不成了!”
江画卿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沈亦瑾轻轻抬手,云涌又将刀放下了。
“此话怎讲?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江画卿讥讽道。
“因为你们都是我……”
隔壁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云闲道长的话,石破慌张地跑进来,“主子,院墙塌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老村长家的房子塌了一小半,石破招呼着侍卫们帮忙修缮,刚移开一根倒下的柱子,被雪水浸泡过的墙体就倒塌了。
地上的闲去老道从地上飞快爬起来,朝倒隔壁塌的院墙跑去。
“老村长,里面有人吗?”
老村长脸上震惊,迟疑地回道:“有位伤者在里面休息……”
伤者?江画卿起身就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只见闲云道长和侍卫们从一堆泥土里拉出一个土人。
那人全身是土,看不清样貌,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闲云道长伸手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神情一怔,扒掉他脸上的土,就掐他的人中,掐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他让侍卫帮忙把人抬到平地上,然后江画卿就看到了这个朝代绝不可能出现的操作。
心肺复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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