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远的事也瞒不了多久,皇上若等不到他回来复命,定会另外派人去传旨,为防密旨泄露,还会让人调查殷怀远的去向,到时知道是他坏了他的大事,皇上绝不会再纵容他了,殷怀远不能留!
他秘密交待了天惊几句,匆匆进了慈安宫。
洛清烟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太后正用帕子捂着嘴咳嗽,因为身体不适,拒绝了命妇们的请安。
“母后,您怎么又咳得这样厉害?可请御医来看过?”沈亦瑾上前去给她拍背。
“你还管哀家做什么?几天也不来哀家请安,哀家……咳咳咳……”
“母后,儿子是看您有人伺候,所以才没过来,省得你看到儿子不高兴。您这是怎么了?”
咳完一阵,太后擦着嘴角说道:“你是哀家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别人跟哀家非亲非故,哪能跟你别?况且,别人接近哀家,都是别有目的的!”太后恼怒地瞪了洛清烟一眼。
洛清烟哭着道:“母后,清烟真的不知道舅舅做出的那些糊涂事,不关清烟的事啊!”
“别叫哀家母后,哀家今日听了皇上的话,才知道定国公府已经破落成那副样子了!本还想今日宫宴上当众宣布收你做义女的,现在哀家收回懿旨,废除你的公主封号,收回赏赐!”
“太后娘娘,您就看在清烟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上,不要生清烟的气了好不好?赏赐我都不要,我只想留下来伺候您……”
“哀家不要你伺候,你退下,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哀家面前……咳咳咳……”太后是真的被气到了,本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道定国公为了敛财,指使她舅舅去收保护费,这不是在给皇上抹黑吗?让这样的人沾靠上皇家,那还得了?
她幽怨地看了沈亦瑾一眼,这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以后,跟她更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了。
正要转身,就听到一个冷嗖嗖的声音,“等等!经嬷嬷,母后不是说了要收回赏赐吗,把她身上的东西,都取下来!”
洛清烟尴尬地咬着唇,任由经嬷嬷带着宫女们,把她一身首饰掳的一件不剩,其中包括他那枚玉兔!
被赶出了慈安宫,发髻散乱,狼狈不堪。到手的荣华富贵,就像一个美丽的肥皂泡,在她眼前破灭了。碰到入宫的各官员家眷,她慌乱地往偏僻的小道上躲。在心里把沈亦瑾和江画卿骂了个狗血淋头。
此时江画卿带着一马车烟花到了宫门外,留下侍卫好好看管,做好准备,等她的吩咐点火。
她只身进了宫门。烟花易燃易爆,可不敢带进宫里去,万一一个不慎,可能会引火烧身。
总觉得这宫宴就是场鸿门宴,因此没有带邹氏和江墨韵,江安不在京中,还是低调些好。
她代表的是江安,以重臣的身份进宫赴宴,所以不用以家眷的身份去拜见太后,而是直接去给皇上请安。
皇上笑容和蔼可亲,一口一个爱卿,叫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也陪着笑脸,和皇上演着君臣和乐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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