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双目赤红,怒不可遏,太后斥道:“皇上!你冷静些吧!”
皇上喘了几口气,稍微平静了一些,看到杵在床前的沈亦瑾,想起他让他去见征东将军和定远候的,他怎么在这里?不悦地问道:“朕让你办的事办完了?你怎么还在宫里?”
“臣弟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办了。”
皇上又怒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万一出了差池,朕砍了你的脑袋!”
太后见皇上越说越过分了,沉着脸道:“今天就大年三十了,有什么事能比跟我们团年重要!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动不动就说要砍他的脑袋?你是要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朕的话就是圣旨,他却几次三番抗旨!还有母后,你处处偏袒他,还有没有当朕是一国之君?”
听他这样说,太后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你……你是一国之君,也是哀家的孩儿,怎么能这样跟哀家说话?”
“朕说错了吗?母后心里时时惦记着他,是不是想让他取而代之,当这大荣之主?”
“皇兄越说越过分了!臣弟从来没有想过取而代之,可皇兄近来疑心病越来越重,宠信奸佞,猜忌忠良,皇兄再这么下去,社稷危矣……”
“你住口!”皇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床上跳起来,一巴掌朝他打来。
本来是想打他的脸,被他侧身躲过了,落在他抬起来挡着的胳膊上。
皇上又狠狠地在他背上补了两下,然后就力竭地要晕倒,被宫人扶着送回了床上。
见皇上这副样子,太后叹息着流下了眼泪,沈亦瑾只好先安慰着把她送回了慈安宫。
“母后,皇兄是因为吃多了国师的丹药,有些暴躁易怒,恐怕需要一些日子调养。您也不必忧心,朝中事务儿子会帮忙看着。”
陪着太后吃了碗汤圆,他借口皇上的差事还要他去盯着,太后才准他出宫。
安南王府里,江画卿和江墨韵写了对联,剪了窗花,正在大门口张贴,福伯拧着一桶糨糊跟在他们身后。
“高点高点,歪了,往左边一点!”江画卿扶着梯子指挥着。
身后响起马儿踢踏和车轱辘的声音,江画卿扭头问福伯:“是不是二哥回来了?”
江安和江文铮是赶不回来的,但江墨韵说给二哥去了信,江书恒今日一定会回府。
福伯对她摇了摇头。她只好自己扭过头去看,正好看到沈亦瑾从马车里跳出来,对他笑得满面春风。
江墨韵贴好对联,下了梯子,就看到妹妹正一脸甜笑,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沈亦瑾背着手朝他们走来。
“你来干什么?我们家要团年了,不欢迎外人!”江墨韵挡在江画卿前面,眼带不悦。
“迟早是一家人!我是来跟阿卿团年的。”沈亦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歪着头对着江画卿使眼色。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31807/816361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