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既为丞相就应对阐儿往后的江山社稷承担责任,为了不失政绩对某些方针进行更改也在所难免且名正言顺,老臣在阐儿执政之时当然不会无视新帝和社稷之上,因此老臣编定的这本刑经一开篇就已经注明是为定稿,在颁发各州郡施行前只分别呈送给陛下,三公,三司,刑部,吏部,咱在听取了各方的意见之后再行修改的,还有老臣对陛下和刘皮编写的刑经并未全盘否定,如刑律规定的打击不法之徒,隐瞒土地,咱都做了保留,而尤其是刑经特别强调要弘扬佛法,是对先帝建德六年所颁法典做出的重要更改,这些都一一保留了下来,因为这些更改对国人信仰佛教来说很重要。”
“是吗?”
宇文赟突然打断了杨坚的话把目光投向了郑毅然后问道。
“爱卿知那册子上是否保留着弘扬佛法的条目?”
郑毅原本在专心的听杨坚讲话不料宇文赟又大声叫了一下自己宇文赟今日是一惊一乍已经吓了郑毅好几跳了慌忙的道。
“臣没太注意,好像记不清楚了。”
“你去将那册子拿来,看看是否已经注明了。”
接着宇文赟又转向杨坚道。
“岳父,你要是敢信口胡诌蒙骗寡人,你今日一定脑袋搬家。”
郑毅起身去宇文赟的书房拿刑经宇文赟见老丈人还跪在冰冷的地上对他说。
“岳丈快起来吧,再怎么说你是我丈人爹呢,寡人不看咱自己的面子,还得看丽华的面子不是吗,咱若真对您老人家做出格的事,丽华不得给咱拼命嘞。”
不一会郑毅便将刑经去来翻阅查找杨坚看看郑毅说道。
“在第69页上。”
郑毅翻到了第69页终于看见一行字喜出望外的道。
“陛下,有,真的有,是保留着呢。”
说完郑毅便将册子呈现给了宇文赟。
刑经不仅保留了信奉佛道之条目而且还对充做公务的庙宇道观如何清退做了明细的规定从而避免了不必要引发的纷争。
宇文赟拿来过了一遍又翻到前几页果然有仅为征求意见请皇帝定稿之类的注明接着宇文赟凝视了杨坚许久终于开口说。
“岳父,今日之事是寡人不对,你这么大年纪寡人不应让您一直跪着,受惊了,请受寡人一拜吧,这一拜不是天子拜功臣,而是女婿拜岳父。”
此时的杨坚还沉浸在惊吓之中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并没醒过神来郑毅见状赶紧说。
“杨大人,陛下免你一死,还不快谢恩嘞。”
杨坚突然回过神来马上匍匐跪下叩谢皇恩当杨坚起身的时候衣袍湿透了大半截无意之间他看了一眼宇文赟见其更是面色苍白满脸的倦容。
杨坚起身在小乐子和长孙揽的导引下走出了天台殿的大门小乐子开口道。
“刺史大人,刚才我真是为你捏一把汗呢,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若朝中有风吹朝动我会立刻派人于刺史大人联系。”
杨坚不解的问道。
“乐子,咱现在都官拜丞相了,你干啥还称呼咱以前的职位呢?”
“那时候刺史大人对小乐子最好,所以咱忘不掉跟随刺史大人的那段时间。”
袁皱看见杨坚便赶紧冲树荫下的渑池旁迎上前来杨坚坐在撵车里袁皱和车夫并排坐在了车头撵车朝着素张门不紧不慢的行驶去。
沿途跟来的相府侍卫越来越多却都有秩序的列队与撵车并行等撵车出了素张门的时候庞晃骑马赶到在欲袁皱打过招呼撵车便马不停蹄的加快了速度。
车内的杨坚撩起窗帘见沿途布置的警卫都在他的撵车驶过之后不动声色的都朝后撤离。
逃过一劫的杨坚心里又发起一阵嘀咕。
“今日的事虽然已经了解,却伴君如伴虎咱要时刻绷紧神经不能松弛下来。”
第二天早上杨坚亦如往日去相府办事杨坚却是只在自己的车驾两旁略微的增加了几名随行的骑士。
到达相府之后杨坚见高熲的房门依然敞开着朝里面一藐见高熲安坐其中杨坚便问道。
“你咋没走呢?”
“咱不比苏威他没有在相府挂职呢,丞相如若真的有事咱又能逃脱到哪里? ”
阴云笼罩中的杨坚也有一件令其高兴的事使他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感到了一丝慰藉杨坚意外的收获到于庆泽发至并州府的信上道。
“府兵开展了屯田,获得了不错的收成,明后两年的人畜用粮问题皆不成问题,另尉迟孙盛应阿波可汗的邀请依然留在突厥军中叫突厥箭术,阿波可汗还答应用粮食和丝绸与大周开启贸易交换用军马换粮食的协议。”
杨坚在写给于庆泽的回信中写道。
“你要和突厥搞好关系, 应遵守邻邦和睦相处的原则赢得时间来换取军马壮大大周的军事。”
于此同时杨坚还表示道。
“咱想把老儿子杨广送到你府兵中历练历练。”
回信又通过驿站加急发出之后杨坚的精神大为一震忽然有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若咱再遭遇不错,就返回并州军营中去,这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嘞。”
接着庞晃走来告知道。
“咱听长孙揽讲宇文赟发完脾气后略感身体不适,在御医的劝说下退居后宫彻底静养龙体去了。”
杨坚听完后想起昨天宇文赟审问自己时那副狰狞的面容却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庞晃说。
“咱躲过了初一,还不知十五是什么样子嘞。”
“是啊。”
庞晃倍感伤神临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
“咱可不能总是走一步说一步,弄的每一步就胆战心惊,需要想出一个长远的方法才行。”
“长远之计?”
杨坚心想。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咱是活在屋檐下的臣子,一切都由不得咱嘞。”
杨坚正为自己的前途堪忧的时候高熲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并笑着道。
“请丞相看看他是谁。”
杨坚一看此人生得虎目浓眉身高魁梧帅气的脸庞上蓄着一副漂亮的美髯立即起身惊道。
“是明达老弟嘞,你不是和韦孝宽将军在南方打陈霸先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咱就知道你会认出咱的,可咱没想到你竟知道咱在南边打仗呢,咱是不久前攻打陈霸先的时候不慎坠马,负了一点伤咱是回京来治伤的。”
高熲笑着道。
“丞相和华阴公本来就是一家子,哪里能不知彼此呢,咱公务繁多就不陪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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