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能?按大总宰往日处事的习惯是很有可能的。”
宇文宪犹豫了一下他接着说。
“不知圣上是否想过尉迟将军为何那么怜悯单禹通又为何那么对杨坚咬牙切齿仅仅是因为单禹通是他的老部下吗?”
皇帝被宇文宪一连串的反问弄的如坠五里雾中。
“那以你自鉴嘞?尉迟迥为单禹通翻案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
“一切皆因杨坚出调的是个互保主,圣上想想尉迟迥可是比单禹通不知道大多少的互保户主呢。”
皇帝恍然大悟一下子忧心忡忡起来。
“如照此推去大总宰当属我朝最大的互保户主,他有多少家财暂且不论,但算他家亲兵再加保护他的皇家卫队就比咱的宿卫不知道多了几倍,所以此案将如何了解实在不好说呢。”
宇文宪突然心生一计道。
“圣上,若您想探探宇文护和尉迟迥的武底,莫不如召开一场夺魁大会,我和宇文孝伯一队,宇文护和尉迟迥一队,看看此二人实力到底若何。”
“不行,世人都知道宇文护练功走火入魔,他下手快准狠我怕他伤了臣弟。”
“圣上,臣下其实也早看不惯大总宰了,如果我俩败阵下来可以再想别的法子除掉这个祸国殃民的毒瘤。。”
两天后皇帝宇文邕头戴冠冕穿着黑绸龙袍坐在皇宫门口道。
“今日夺魁大会为勇冠三军,护国大将之头衔,接下来就要看你们两队的本事了,孝伯文宪不要让朕失望。”
双方行礼过后尉迟迥为开路将宇文护为先锋打马扬鞭飞驰而进举镗就打宇文孝伯和宇文宪也双双迎上镗枪并刺宇文护双臂高举横着一驾当的一声豁出老远就在宇文孝伯和宇文宪踉踉跄跄正欲跌倒尉迟迥的雌雄双鞭仿佛大鼎一样压来。
“阿唷。”
双鞭不巧正落在宇文孝伯的身上宇文宪看情况不妙赶紧用枪贯穿腰间挑开双鞭宇文孝伯趁机一镗拍在尉迟迥的身上整个人滚滚落落带动着尘风跌倒在地宇文护正转身看去宇文宪用尽全身的力气横着一枪打在宇文护腹上。
宇文护不动不摇简直没事一样突然眸子由黑变蓝整个人就像失去控制一样一人上前力战二宇只三个回合宇文护先打偏了宇文宪手中的项王枪然后三人面目狰狞的拼着力气。
接着宇文护往下一拉镗柄将宇文孝伯的双股镗打成两截接着又是一镗把二宇打出10米开外。
鲁奔一看不妙赶紧宣读道。
“夺魁大会胜利者为大总宰宇文护和尉迟迥大将军。”
宇文孝伯搀扶着宇文宪一瘸一拐的走进宫去。
“圣上,您看到了那尉迟迥功夫平平还可拿下宇文护尚不好对付嘞。”
宇文宪道。
“此案就在于此,问题如何了解实在不好说嘞。”
“其实朕并不想偏袒任何一方只想见到事实的真相。”
宇文孝伯道。
“要想获得事情的真相就要让更多人知道有此案,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持不同意见者争执不下的时候迫使大总宰不得不按指行事派人下去把真相查明。”
“对,这真是个好主意。”
皇帝的思绪一下子活跃起来忽然问道。
“单禹通的儿子和管家现在何处?你能接触到他们吗。”
“他们进入京师的时候都进了京都旅店,后来据说大总宰已经派人将其接走,去向不明臣见不到他们。”
由于隋州到京师喊冤的人声势越来越大京城上下议论纷纭上柱国大将军尉迟迥言词激烈要求严惩杨坚为骠骑将军单禹通恢复名誉同样为大柱国将军的杨忠当场不服说道。
“尉迟小儿,我儿杨坚对隋州百姓忠心耿耿为民除了一大害,可如今你却要加害我儿,你说你收了多少贿赂。”
杨忠当面一说正说到尉迟迥的痛处尉迟迥火冒三丈的道。
“你这是不服本将军了?那咱就走上几回合敢不敢。”
杨忠从来不多说废话举刀就砍尉迟迥见形势不对双鞭一驾震的那虎口生疼杨忠一翻刀飞身跃起刀背拍了尉迟迥一个踉跄。
尉迟迥忍着疼痛回鞭打去只用了五成的劲力不料被杨忠闪避躲过用刀轻轻一拨双鞭飞去空中杨忠使了个回旋斩一刀将尉迟迥拍在地上。
“你输了尉迟将军。”
尉迟迥道。
“今日我伤未愈算你赢得侥幸。”
杨忠反道。
“刚才我本有机会杀掉你可我不忍你武艺高超理应保境安民却不该助纣为虐你这样对得起你祖上将门之后吗?”
过去在军中作战杨忠就十分摒弃单禹通贪婪敛财的土匪习性每攻下一座城池单禹通不问究竟滥杀无辜大肆抢掠受到全国老少百姓的抨击。
遥想三年前的一个下午单禹通攻下北齐金镛城一锤砸的兰陵王高长恭弃城而逃。
单禹通进入城内百姓都纷纷叩头请求朝廷重视灾情并请朝廷分拨粮食。
“军爷,连年兵荒马乱我们和娃儿都好久没有吃荤腥了,每天只能吃点野草树皮充饥,请军爷上报朝廷重视一下我们平头百姓的温饱。”
单禹通却说。
“咱平日就听说小娃儿的肉稚嫩新鲜,吃上一口可延年益寿,今日咱烹了你的娃儿让你也尝尝鲜儿。”
说罢单禹通着人夺来对方的孩子丢进一口大锅来了一个人肉宴。
对方的家人没有多久在家上吊身亡并且留下一封遗书道。
“恶人单禹通食我家孩儿逼的我们家破人亡若有心者请为咱报仇雪恨来生在做牛马报答重恩。”
平日杨忠在与儿子书信往来时亦对隋州一些情形有所了解并深信儿子不会为了区区蝇头小利而贪赃枉法他和许多亲信和将领全力支持儿子对单家案件的处置达奚武不惜得罪小人站出来道。
“杨忠老哥,尉迟迥明摆着就是收了贿赂嘛,咱相信咱侄儿不是那种欺师灭祖之徒,要是尉迟迥再不依不饶咱这就去将那尉迟厮给你擒来。”
“慢着,坚儿的事他自己会处理的,就别给坚儿添乱了嘞,若尉迟迥执意派人去围剿坚儿你我在联手杀他一个出手不及。”
住在京都旅店隋州人贩的家属扔在通过各种途径四处活动有找吏部的还有找刑部的两部官员知道杨坚的为人却说。
“咱连案卷都没见到仅凭你们的一张刁舌不能评判谁是谁非。”
人贩的家属依旧不依不饶的道。
“就是杨坚他杀死单大员外不算还在隋州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我们要求官府严惩不贷。”
两部官员被弄得焦头烂额都跑去太师府要求查阅案卷一探究竟管家以大总宰不在府内为由不让前来问讯的官员查案直到皇帝在下诏书宇文护有了免死金牌方同官方官员了解案情。
吏部和刑部官员打开箱笼才见赫然在目的一只玉披他们不在往下看案卷的内容等着皇帝派人前往隋州查证核实宇文护不得不尊从皇帝的旨意从吏部刑部抽人远赴隋州核实案件。
入住京都旅店告状的人听到风声也都纷纷退房反身而去等待钦差为他们的家人翻案洗冤。
自襄州总管府将案卷发至帝都到案件中被杀被囚禁的家属进京翻案直至由大总宰亲自挑选出一支60人的队伍奉旨赶往隋州查案已经来年的春季了。
大司马宇文宪成了钦差大臣的不二人选一直以来他就是摄政宰相和皇上之间联络的纽带在这支共有60余人的队伍中来自刑部和吏部的官员共10余人此外宇文护还从他的太师府中选来几名专事查账的账房内人。
余下40余人皆为仆役侍卫勤杂人士除此以外宇文宪还为自己配备了两名助手侯龙恩另一位是太子小公引鲁奔并将新铸的项王枪又加重了30斤。
宇文护在最后定夺这份名单的时候唯一对鲁奔提出质疑宇文宪解释说。
“此人是鲁光之子目下在东宫当差因受郑毅刘皮的排挤咱便让他跟着咱换个环境。”
鲁奔的父亲曾为宇文护的下属而且关系处的不错所以大总宰也就首肯了宇文宪有了左膀右臂自感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临行前皇帝在正阳殿接见了赴隋州查案的全体官员并授宇文宪一件黄马褂一辆御用的大鹿车宇文宪在隋州行事把黄马褂穿在身上就可以代表皇上做出任何决定和采取任何措施。
宇文宪本人明白这件看似权力齐天的黄马褂却并不好穿。
“皇帝这是拿我往火堆上烤啊。”
当今朝廷掌权的并不是宇文邕而是大总宰此外宇文宪还明白皇帝对自己这么器重给予重大的权利更是一种告诫告诫自己辅佐皇上不认可的任何事。
宇文宪隐隐约约感觉到宇文护的话似乎不如过往那样一言九鼎而悄悄去皇帝身边的官员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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