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靠在墙,全身份量给了左腿,右腿还是隐隐的疼,兴许是刚上了药的缘故。
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伤到了骨头,再耽搁这腿就别要了。
他忽然觉得离许愿又远了一步,就是一步,也只是这样的一步,可以磨灭掉他所有芒刺。
他希望过去的许愿已经死了,忘记他,忘记那些不愉快,或许她心里也有关于他们那些美好,那么也忘了吧。
现在存在的依旧是那个是十七八岁小女生,他会躲在暗处守着她。
可是这些她通通记得。
她还是愿意跟着他。
他坐在医一口吸着烟,等到她差不多放学的时间,才想好过来找她。
他是活在到处散发恶臭味阴暗潮湿之地的行尸走肉,离开他的小神明,他会堕落成恶鬼。
“阿礼?”女生叫他。
他紧抿嘴唇,眸子深深看着她那张鹅蛋脸,发红的眸子,贺礼心头燥,低头对准女生的唇亲了一下。
交缠的呼吸声弥漫在楼道里,静谧的听到清晰的听得到他心跳声,感受到他胸膛里的炽热。
他压着嗓音,呼吸微重,遏制了身体上的欲望,揽在腰的手移到她手臂上,深夏裸露出来的皮肤白皙,仿佛能掐出水,贺礼指腹一寸一寸的摩挲。
“心心。”大概是赶了几个小时的路,他看着没什么精神,嗓音也低哑,叫着她的名字,温柔缱绻。
“我在。”
许愿仰头看他,双手抓着她胸口衣服,他心跳很有力,她的也是。
许愿还在发愣,他倏然低头,吻了下来,炙热滚烫,来的突然,来的热烈,许愿只能被仰着头承受着,险些招架不住。
他埋头,在她脖子上闻,热热的气息无孔不钻的往皮肤里钻,许愿感觉痒痒的,忍不住浑身一颤,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香香的。”他说,随后那湿湿热热的吻落在了锁骨,许愿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阿礼……”许愿轻轻叫他,楼道里特别寂静,一点点小动静听得特别清晰。
“要不,试试?在这。”他俯身,手探进衣服里。
“我,我要回家了,还有作业。”
许愿差点被他撩起了热潮,差点把他们现在还不是夫妻,年纪只有十七八岁这件事抛到脑后,她挣脱了贺礼,就跑出楼道。
贺礼扯着猩红嘴角笑了,靠着墙,看向窗外,月色朦胧,低头点上烟,吸完了一支烟才进屋子。
李兰兰还没睡,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老旧照片,听到门口动静,知道儿子回来了,立马抬头看,心头是欣喜的,感觉死气沉沉的屋子瞬间就有了生气。
贺礼放下包和钥匙,摞动着腿往里走。
李兰兰看着他走路拖沓,目光落在他右腿,张了张嘴:“这,这腿怎么了?”
“摔的。”贺礼放了一杯水,语气很淡。
“怎么摔的?去医院了吗?严重吗?”
“嗯。”贺礼看了一眼照片,有将近十年了,照片泛黄,他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坐在李兰兰怀里张大嘴在笑。
漆黑的眼睛那么亮。
新生儿谁都是天使,怎么成魔鬼的就不知道了。
贺礼偏开视线,进了屋。
李兰兰看着他跛着的那条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的关心显得苍白无力。
高三的时间过的特别匆匆,不知不觉高三上学期过去了小半,课间,许愿基本很少出教室,待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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