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光影摇晃,涂橘黑亮的杏眸像被水洗过一样,眨也不眨地瞅着他,道“会怎样呀?”
“毕竟都姓皇姓,身上也都留着皇族的血,顶多被贬为庶人,总不会如妾室这般。”嵇珹一面沉声回话,一面拉着人进了寝室。
方才,涂橘见四下无人才会这般问,但想到隔前有耳,都爱“夫君,下次橘儿不在外面问这种问题了。”
“无碍,娘子随意就好。”嵇珹对她几乎是没什么要求,看她如何都觉得舒服。
大概,他是中了她的毒,不知不觉中早已深入骨血,这辈子也解不开的毒药。
墨眉立在门外敲门,准备禀告。
“进!”
“侯爷,夫人,在俘虏中找到房秦氏的夫君,晋商房良富,以及房氏子侄五十六人。”墨眉躬身禀告。
“我那姨夫家财万贯,怕不是将私底下的家底都投到了宁王这里?”涂橘双手叉腰,深叹一口气,道“怕是要倾全族之力,报复本郡主?!”
“用刑法伺候,看他说些什么。”嵇珹也是如此作想。
“是!”墨眉领命下去,躬身告退。
房良富是个富商,除了在牢里的时日,吃了一些苦,其余的日子里都是奴仆成群。
细皮嫩肉的自然招架不住刑法,他刚上了老虎凳就鬼哭狼嚎,同那些嘴严的细作们根本没有可比性。
原来,房家的产业除了被朝廷抄走的那些,还有一大半都藏于亲朋的名下,暗中运作。
此事,除了房良富这个家主,连房清妍这个嫡长女都不知情,房秦氏倒是知道一些,但也是最浅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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