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命令的!”
逃过一劫的耿忠,不敢造次,拍一拍身上的土,着急道:“殿下让我去监视人,我要赶紧准备一下,你先忙!”
他说完,脚底抹油,立刻闪人了。
肖勇一时没回过神,却不得不去后院劈柴。
……
江城某处私宅,张翠翠一下扑到床边,抱着伤痕累累的张大奎,痛哭不止,“娃他爹,你怎么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呀!”
张大奎有气无力睁眼开,一见是自家婆娘,一巴掌挥过去,痛骂道:“无用的娘们,我被困到聚旺楼,托人带信让你去弄银子,银子呢?”
他嘴疼,说话却中气十足,“你让老子在聚旺楼受苦,你是想要老子死了,好改嫁吗?”
张翠翠被一巴掌打懵逼了。
她也是伤者,腚上被扎了一块大瓷片,五日来,一直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一听说他回来了,立马来看他,却被他甩了一个巴掌。
张翠翠心中委屈,身子顺势往床边一扑,扯着嗓子便嚎开了,“你个没良心的。为了给你要银子,我受了重伤,差点活不过来了。”
明亮的烛光下,张翠翠咧嘴一哭,上牙龈处两块黑漆漆的缺失,将张大奎吓懵了。
“行了!都小点声!”
门口一声厉声呵斥,闪出一名姿色尚佳的女子。
头戴珠花,身穿繁花簇拥的束腰彩纱裙,勾勒出婀娜的身姿。
她扭着小蛮腰上前,望一眼床上鼻青脸肿的张大奎,瞥一眼地上鼻涕眼泪横流的张翠翠,气得牙痒痒,“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些。”
“小花”,张翠翠抹一把眼角泪,哭唧唧:“你一定要替娘做主啊。”
“是那个小骚狐狸,用了邪术,让我出丑丢尽了脸面,以后这福安村,我还怎么回!”
见张翠翠诉苦,张大奎也不甘示弱,“小花,是聚旺楼贪墨我的银子,将我打成这般模样,这口恶气,你一定要替为父出。”
夫妻二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儿,气得张小花直跺脚:“爹,我苦苦哀求罗大人,他能出面救你,已是极限。旁的,你休要妄想。”
罗大人的妾室非她一人,拿这些破事烦他,那天惹恼了他,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张小花心中一番计较,又呵斥道:“娘,我才离开福安村几天,你怎么连一个痴傻女都斗不过?”
“小花,你是不知道,她自从落水清醒后,变得可厉害……”
“行了!”
张小花赫然打断她的话,一脸不耐烦,“我要去安抚罗大人,没空听你们瞎啰嗦!”
“小花啊,娘的事情,难道你就不管了吗?”张翠翠脸一拉,不甘心地嚎叫着。
张小花伸手,抚平额前一缕乱发,捏着嗓子,声音尖细:“着什么急,你们先养伤,待月底一到,小贱人凑不够银子,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他们一家子。”
话说完,她一脸娇羞,扭着腰肢出了屋。
……
通过卖竹篓等手工品,夏芊芊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她的干劲越发足
了。
第二日,她起个大早,收拾一番,便带着砍刀出了门。
在大街上拐了几拐,迎面碰上瞎溜达锻炼身子的村长徐江。
晨起,空气清新,心情好,夏芊芊热情打招呼,“村长好啊!”
“夏芊芊?”
徐江瞅见她时,花眉毛一蹙,眼周皱纹挤兑到一起,神色比瞅见恶鬼还惊悚,“你……”
“人家好着呢!”
夏芊芊眉眼弯弯,梨涡浅浅,“村长大人腿疼,走一会便歇一会,别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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