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商贾之子,在阅兵台中指手画脚,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胡棠一脸焦急,抬眸却见夏芊芊一脸平静,他忽然心神一动,“你都知晓?”
夏芊芊点点头,“他的身份,与我无关!”
“怎会无关?”
胡棠气得桃花眼竖起来,“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代表他会不追究。”
胡棠目光望向远处的姬子墨,语重心长道:“人心最不可测,你要万般小心。”
“那你呢?”
夏芊芊望着胡棠,反问道:“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若与你是一伙,他若是要追责,你定也跑不掉。”
“既然我已失忆,记不起所有,你何不假装不知,如此即便我被抓,你也可以保全自己,不是吗?”
夏芊芊实事求是地讲出心中所疑,而这些话却一下子刺伤了胡棠的心。
他脚步踉跄,退了好几步,一双眸子失去刚才的热情,一下变得空洞与无神,“你竟如此看我?”
“我……”夏芊芊不知如何接话。
“我曾说过,你我是可以换命的交情。即便你失忆,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
胡棠一脸落寂,转身就走,临了,又不放心,叮嘱道:“我不强求你,但请你将我的话放在心头,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他招呼一声,翻身上马,带着一帮人们,浩浩荡荡而去。
夏芊芊收敛心神,返回原地,向姬子墨福一福,“墨公子,您找我有何事?”
她语气淡淡,小身板紧绷,对他分明有了一丝戒备。
姬子墨不明白刚才两人争执了什么,可以肯定,话题定是与他有关。
“胡棠他……”他刚开口询问,夏芊芊便接口道:“他试图说服我,给他画花样,不过被我拒绝了。至于御品阁那边,你也不用多说,我也不会同意替你们画画。”
她说话时,神态一板一眼,态度分明比刚才疏离了几分。
姬子墨望着她的眼神,不由深了几分。
几日不见,她的身子越发单薄,缕缕青丝间,沾染着不少的毛豆叶,露在袖口外的手,又红又肿,指尖有好几处划痕。
他记忆中,她的手虽瘦小,却不似这般饱经沧桑。
“做个画师不好吗?”他反问她。
为何她那么多的才能,却偏偏选择了最辛苦的方式去活着。
“做豆腐,吃饱肚,也挺好。”
夏芊芊不愿话题全部放到自己身上,遂开口询问道:“听说,那日江面大战,你落水了,你身子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寻药?”
她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竹盒,递上前,“凝神香,你再用一段时间,若是还需什么药,让耿忠给我传个话,我自会给你配置。”
姬子墨默默接过药盒,一时凝神望着她,不知开口说什么。
哪知这种探究的眼神,令夏芊芊的心莫名发慌。
“你身子不好,下次需要药,让耿忠来取吧。”她避开他的眼神,转身就往家中走。
身后,响起他急促的询问:“夏芊芊,樊山防守被迫,攻打下来是迟早的事情,难道你一点不关心你爹夏池的消息?”
“你有我爹的消息?”夏芊芊转身,望着斗篷下那张严肃脸。
“后日来墨府,我再告诉你。”
姬子墨故意卖关子,一掀衣袍,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骑走了。
夏芊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腹诽。
莫名其妙!
今日的墨鱼,情绪阴晴不定,说话颠三倒四,整个人看起来奇奇怪怪。
难道真如胡棠所言,夏芊芊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被姬子墨怀疑了。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31889/790774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