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噗呲一声笑出来,又扭头看他十分严肃的表情,恍然问:“你说笑的吧?!”
平静的水面渐起花儿,他退上两步恳切的说:“阿九不信?”
“不信。你那么熟练,怎么可能。”
“都说了是博览群书。”
她手背贴上脸,滚烫的有些反常,敷衍的说道:“水凉了,我先走你慢慢泡。”
这么一出来,浑身暴露着凉快的很,本来就泡的浑身松散,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可还是得盘腿坐在床上由他擦干头发。
“仁卿。”九木托着腮,眼皮又沉下来,“你快点。”
“困了?”
他闻着淡淡的清香,全然不似九木般昏昏欲睡,相反,他是精神的要命。
“擦干再睡,湿着不舒坦。”
“你是。”她打了个哈欠,手指在膝盖上似有似无的点着,“你是折磨人,不想让我睡罢了。”
没错。
徐仁卿指尖贴在唇前,思考须臾还未说话,她的头就一歪,躺在他手臂上气息沉稳的睡着了。
“唉。”他无可奈何的腾起神力让头发瞬间没了水迹,挪着身子搂她进怀里。
翌日。
九木醒时许仁卿不在药铺里,大概率是出去买菜了。她提着昨日天诚他们留下还没喝的酒,偷偷跑到天界去。
长平殿的后园里一切照旧,她特意绕开殿门窜进园子,欢欢喜喜的对着望生石说:“老头,别睡了,小杂神来看你了。”
石头震了震,立马化成人形,有些吃惊的说:“你还敢来啊?”
他不是没听说这杂神把夜神打了一顿,虽然传言说他们二人眉目传情,但望生石绝不信这样的鬼话。
九木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仰着笑脸道:“这不是偷偷来的,您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
谁成想老头子煞有介事的凑到一起,也盘腿坐着,嘘声说道:“你怕是有急事,不然能特意跑来看我?说吧。”
“哎,您这是什么话,我是特意来瞧您,顺带,顺带问点事。”
“什么事?”他低头瞧瞧她的酒坛,又问道:“天诚将军去找过你?”
“您怎么知道?”
“我瞧见他的近侍提着酒来找司良,寻思着该是好酒。”
九木将酒往他那边推推,连忙摆手,“给您给您,都是您的,这还没开过呢。”
望生石捋把胡子,翻个眼说:“剩下的才给我,看来你问的不是什么要紧事。”
“这么说的话,确实算不上要紧事,我是想问问司良仙君,嗯……”
他抬眼,颇有深意的问:“司良仙君怎么了?”
“有关司良的,您记起什么说什么就行。”
望生石正下衣襟,咂下嘴,左思右想后开口道:“他本体很小。”
九木不知道为什么笑的前仰后合,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他原本是木界仙灵,自然是身材矮小。”
“那你知道,他为了成神,甘愿被师傅点下守宫砂已示坚定之心吗?木界仙灵,嗯,除了冬季,其他三季都处于繁衍期,几千年的话,实在有毅力。”
“什么?守宫砂?”九木想到昨日夜里他说的话,没想到是真的,她不顾脸红连忙问:“那,破戒的话有什么影响吗?”
“没影响,无非就是恢复繁衍期的躁动不安而已,还有啊。”
老头突然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盯着九木说:“你打听司良的事,可是对他有意思?”
九木尴尬的蹭下鼻尖,“啊,不是,好奇,好奇而已。想再严肃的一个人也得有点糗事传传吧?”
“糗事?他一位主神,糗事。。。”他突然提高声调道:“那是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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