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们不约。留下来等着晚上洗漱的时候来个大变活人么?
而且自己脸上这粉质比起现代那些工业产品实在差太多。刚刚吃东西他都只能小口小口的吃,擦嘴也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馅了。
这样啊,赵西池有些遗憾。到底不敢惹怒对方做出把人强行留住的行为。
如今在他眼中,云台先生就是一个高风亮节的隐世高人。
自己若是强行把他留下,实在不妥,也非君子之为。
更何况对方身后还有师门,依照所说他的能力竟还不如师兄们,那其他人又是何等的惊世绝才?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得罪了他去。
只好命人取了五百两银票,好生送他出门。
何言信言而有信,消息卖多少就是多少,只肯拿二百两。
最后赵西池只好把最开始拿出来的那二十两银子也赠给了他。这个何言信就笑纳了。
“大人不必相送,我们修行之人讲究个水云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何言信爽朗大笑,装完最后一波,甩袖离去。
溜了溜了。
赵西池眼看对方走出巷子拐角,淡声对身边一个护院说:“跟上去瞧瞧先生去了哪,别叫他发现了。”
他也没别的心思,就是想知道对方的最终去向,到时有什么事想找人也有个大致方向。
当然也是因为对方实在太过于神秘莫测了,不跟上去看看还真不放心。
不过半个时辰,护院就回来复命了。说是把人跟丢了,又描述了一番自己是怎么跟丢的人,又找了许久都没找见。
赵西池满脸复杂,果然是水云身的高人啊,果然不留痕迹。
直到多年以后,赵西池还总爱跟别人提起曾经自己遇到了一个隐世高人。
尤其是在小儿子真的中了状元后,他写了一本纪事录,把这位云台先生写的神乎其神,一时之间给看到此书的后人留下不少遐想来。
不过这都是后事,就不提了。
赵西池把人送走后就马上派出了两个护院,让他们即刻前往府州打探齐王府的动向。
虽然自己很愿意相信对方,但还是要亲自观察确认一番。仅听一人之言就毫无保留的相信,那就过于草率了。
那两人快马加鞭一天后赶到了府州,又在各处低调打探消息。在城里城外兜兜转转几天后,还真叫他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齐王每隔两天会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城外一处山凹处。两人装作砍柴人偷偷上了那座山的侧边,听到了一阵阵的叫喊声。
为了听的更清楚,其中一个护院又靠近了些,险些被哨兵发现。
这个护院曾经是名老兵,当即听出来这是在军营里的喊号声,而且不下万人。于是两人连忙回去复命。
听完护院的话,赵西池脱力的靠到椅背上。这些天他都在信与不信之间来回摇摆,可如今看来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走走走,得赶紧走。
不走还能怎么办?现在问题在于他根本没有证据啊。听到喊号声?齐王大可狡辩说那只是他的亲兵在日常训练罢了。
你一个正七品的知县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去状告一个超品的藩王谋反?话本子都不带这么写的。
就是皇帝也不能不讲道理的直接以谋反罪名拿下一地藩王,凡事要讲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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