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不平:“洛家主,今天这事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一个交代。你家小女抢亲在先,杀我孙儿在后,又……欺辱我孙儿,这事没有满意的答案,我韩凌誓不罢休。”
韩云澈想要平息此事,大事化小,开口喊祖母,韩太君却不想就此罢手,因为她心口的气难平,还有……
“澈儿,这事你别管。”
洛盛情双目瞪大,惊讶的询问:“韩凌,老太君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是韩凌?”
“怎么,不可以呀,老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韩凌!……”
“你可是在螺洲当过知府?”
韩太君诧异,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螺洲当过知府,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洛盛情激动的将母亲样貌,一股脑全部描述出来,急于询问她:“你可认识洛素清,个子高高瘦瘦,嘴角有颗黑痣,被关押的商人,韩太君可有映像?”
韩太君双眼微眯,眉头一皱,似乎在回忆什么,沉静片刻,她幽幽说道:“是不是关于布匹生意之事,被人诬陷摆了一道,关进大牢,要判死刑的洛素清。”
洛盛情为之震惊,她情绪更为激动的走过去,给韩太君恭敬的拜了一拜。眼眶充盈着泪水,哽咽的道:“对,那就是家母。”
“我终于找到你了,韩知府。请再受我一拜,这是代我母亲万分感谢你的清正廉洁,明察秋毫,才能洗刷我母亲的无辜罪责。”
洛盛情的这波动作,把堂内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这马上就要水火不容的画面,怎么演变成了救命之恩,这也太匪夷所思!
韩太君难以置信,“你,你是洛素清的女儿?”
“嗯,我就是洛素清之女,洛盛情。”
“好孩子,快起来!”韩太君脸色多了几许温和,随即将她扶起来。
“哎呀老身还真不知道,几十年过去了,我还能遇见你洛家的人。你母亲可还好?身体硬朗吧?”
洛盛情惊喜的脸庞,一下变得伤怀难过,她泣声着:“家母已经过世。当年的那场劫难,让她的身子已经严重受亏,她回来不过一月之余,就抱病而去。
我母亲在离世那天,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苦苦找寻你二十多年,今天终于找到你了,恩人!”
洛盛情越说情绪越激烈,哭的泣不成声,一旁的赵云萧也跟着落泪。对于那场牢狱之灾他记忆犹新。
二十年前,洛家家业盛景,婆婆洛素清将云烟绸缎庄开遍多个地方,生意兴隆。
这也引得同行嫉妒眼红,就在那年,螺洲分行布匹出了问题,婆婆便去往螺洲。
谁曾想,这是一个陷阱。两家同行合伙收买螺洲县令,栽赃陷害婆婆,商户被封,婆婆入狱。
当时妻主想尽一切办法,动用所有关系,耗尽最大财力都没能救出婆婆,就因螺洲县令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没人敢得罪。
洛家一时陷入天昏地暗的绝境,婆婆被关押半月有余,遭受到非人的虐待。
恰巧在这时,韩凌知府微服出巡,遇见县令正在审理婆婆的案件。她不愿屈打成招,拒不画押,对着公堂大喊冤枉;韩凌向来为官清正,刚正不阿,旋即亮出知府身份,要彻查此事件。
短短不过数日,韩凌便将这桩冤案查的彻底,婆婆也因此被释放,相关的涉案人员通通抓获。
婆婆修养几日后,带着妻主去答谢救命恩人,可县衙的官差却说,韩凌知府已经离开。后来去过她府上,也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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