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蟒团的二团长黑烈死了,被人斩掉了头颅。
正在与之欢爱的女人吓得失了魂,嘴里除了“头没了”就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此事在阳海城闹的沸沸扬扬,黑烈可是一位旋照中期的武者,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取下了首级。
案件的影响太大,城主府与城判府联合查案,数十个侍卫将现场翻了个底朝天,一整条街上的活人都问了个遍,也没能查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凶手下手果决狠厉,现场也没有任何挣扎搏斗的痕迹。
能以如此雷霆手段击杀旋照强者,凶手的境界必定在金丹之上。
最终,城主府贴告示,称黑烈之死是黑蟒团的仇家寻仇,属于势力纠纷,城中百姓无需惊慌。
说白了就是他们查不出凶手,也不敢继续深究。
万一对方是个金丹后期的武者,真查到了他的头上,他恼羞成怒跟办案的动起手来,就得不偿失了,要知道阳海城如今的城主欧阳卓也才金丹中期。
阳海城的律法管不了金丹中期之上的武者,这是人们心照不宣的事实。
归元客栈对面的茶馆中。
一个白净的武者压低嗓音说道:“听说了吗,昨儿个夜里归元客栈遭了刺客。”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武者,闻言,手中的茶盏一顿,往前凑了凑,对他说的话显然是不知的。
白净武者也不卖关子,“城主府前几日因为灵延龙草错抓了三个人,为了赔罪,安排他们住进了归元客栈里。结果昨晚有刺客去刺杀,你猜怎么着,”他顿了顿,不等刀疤武者回答,又急切道,“还真从他们手里拿到了灵延龙草!”
“哦?那城主府岂不是没抓错人?”
“哎哟,可不是嘛,没看见对面现在有侍卫看守着嘛,就是城主府派来的。”
刀疤武者的目光从窗台往下瞧了一眼,果然见到归元客栈的门口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不免觉得稀奇道:
“向来只听说把犯人关在大牢里的,这把犯人好吃好喝供在客栈的还是头一回听说。”
白衣武者的语气更神秘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三人中那个年纪小的姑娘,昨晚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着呢!你知道那姑娘是什么身份吗?”又是一顿,“连老城主的徒弟!”
欧阳卓城主在任十年,将整个阳海城打理得井井有条,受尽百姓的赞誉。可但凡是资历老一点的百姓,都不会忘记曾经的老城主——连川。
十年前,曾有一头六阶水生妖兽顺着育江而下,来到了阳海城,妖兽凶威滔天,掀翻了无数进出港口的船只,甚至一度想要撞毁堤坝闯入阳海城之中。
身为城主的连川挺身而出,整整三天三夜分秒必争,绘制了近百张五品定符稳固堤坝,又祭出身体里极为宝贵的精血绘制了三张六品灭符,这才堪堪将那孽畜击杀,平息了阳海城的这场灭顶之灾。
以普通人的肉体凡胎斩灭六阶妖兽,成为了一段千古佳话,可那一战之后,连川元气大伤,这才将城主之位交到了如今的城主欧阳卓手上。
刀疤武者沉吟,连川的徒弟,难怪了,如果是连川的徒弟,欧阳卓自然不敢将其关进冰冷的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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