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姚瑾快速反问。
“只有死了我才可以出宫。”石倩绝望的回答。
“你想出宫？”姚瑾皱起了眉头。
石倩已经落寞的坐到了地上，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然后慢慢说道：
“我要出去，我有必须出去的理由，就算是死，我也得出去。”
柳怡沉默了，然后讽刺的一笑，出宫，多么遥不可及的词汇啊！
她们只要进了宫，除了皇上开恩允许出去一会，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出这座华丽牢笼一步。
“想出宫，也确实只有死这一条路了…”柳怡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落入姚瑾耳中。
姚瑾转头看了一眼柳怡，从她瞳孔里，她恍惚间好像也看到了绝望。
“我每三个月可以有一次出宫的机会，如果你有重要的事，我可以借你一次。”姚瑾真诚的说。
石倩咧着嘴苍白的笑了一下，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低声喃喃自语：
“没用的…”
“你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比命还重要？”柳怡好奇的询问。
石倩没有开口的打算，摇着头拒绝。
二人也没强迫，姚瑾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坐着的石倩，然后说：
“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在我的手上，所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就打算离开。
柳怡紧随其后，可就在二人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石倩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现你不是她的吗？”
姚瑾的脚步顿在了原地，然后背对着她回答：
“我不好奇，也不想知道。”
“你就不害怕我告诉其他人要了你的命？”石倩看姚瑾还想继续离开，焦急的在后面大喊。
姚瑾低低笑了起来，这一次转过了头，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向石倩。
“我今天之所以过来和你说这么多，完全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个女人很聪明，可没想到现在竟然犯了蠢。”
石倩的嘴唇抿的紧紧的，眼睛也慢慢垂了下来。
“就算你告诉了其他人，告诉了整个后宫，那又怎样？会有人相信吗？不要忘了国师大人的下场。”说完便直接没有丝毫顾忌的离开。
一直走到承晖宫门口，柳怡才试探性的询问。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姚瑾轻松一笑，然后反问：
“为什么要在乎？”
“那可是灵位！是最大的忌讳了。”柳怡睁大眼睛不解的说。
“心无惧，何来忌讳？”姚瑾自然的回答，然后潇洒离开。
柳怡呆呆站在门口看着姚瑾远去的背影，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刚才的那句话。
然后露出无奈一笑，自言自语道：
“是啊，无惧也就无畏，可又有谁可以真正做到无惧呢？”
如意站在柳怡身后三米远的距离，看着柳怡的模样，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可最终还是慢慢走了上前，低声道：
“娘娘，夫人来信了。”
柳怡眼里的无奈瞬间烟消云散，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冷漠，冷笑一声。
看着走在前面倔强的背影，如意眼里的心疼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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